安王时,他从安王眼里看出了不屑与不耐烦。
周济民为此心中警铃大震。
有种微妙的直觉,难以言喻,更无法宣之于口。
是以,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楚砚身上。
楚砚带着母亲,沿途又到各县衙、州府走访,因而,比预期晚了几日才到京城。
刚进城就被拦下,要他立即进宫面圣。
柳氏猜到是为卫芳一案,家都没回,赶紧去了虞府。
皇宫内,李德引着楚砚往御书房走。
“圣上为傅问州一案,好几日都没休息好,楚大人待会儿可要好好劝慰,切莫再火上浇油了。”
李德此番言论,听起来是尽职尽责,为圣上着想。
实际上,是在提醒楚砚,小心引火上身。
楚砚听得懂,因而诚心诚意地道谢。
“多谢李公公。”
李德苦涩地笑了笑,“进去吧,楚大人路途劳累,老奴这就去沏壶养生茶来。”
目送楚砚踏进御书房,李德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皇城内的血腥味儿好不容易才散了些,望不要再掀起新的波澜,让百姓重陷惊恐之中。
可那皇位太高,容易迷人眼。
他一个奴才,除了能泡茶外,又能做什么呢?
周济民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仔细看的话,眼底似有淡淡淤青。
看着风尘仆仆的楚砚,他难得地堆起几分笑意。
“回来了。”
“臣参见圣上,圣上万安。”
“免礼。”
周济民迫不及待地问:“傅问舟怎么样了?”
楚砚沉静从容道:“已截肢,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人是回来了,可再也不可能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了。”
无论如何,身体的残缺是实实在在的,是不可逆的。
周济民脑海里浮现出傅问舟从前的样子,心里沉甸甸的。
“有无可能站起来?”
楚砚道:“廖神医说,如果恢复的好,是有可能借助假肢站起来。但傅问舟身体已耗损太多,加上仍有毒素残留,想要恢复到理想状态,是件极其艰难的事……臣见识过他训练,绝非常人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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