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绯红,哪还有心思感伤别的。
娇软的喊着二爷,就把二爷给扑倒了。
浅尝辄止的缠绵,已然满足不了他们汹涌澎湃的情义。
可廖神医说了,圆房一事还需暂缓。
于是,情到浓时,温时宁乖乖地趴在二爷胸口不敢动了。
随后,在傅问舟逐渐平缓的心跳中沉沉睡了过去。
傅问舟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训练下,他的双手和右下肢已有了些力量,自己撑起来平移到轮椅上已经没有问题。
屋外月朗星稀,虫鸣声声,清风如许。
傅问舟仰望星空,有种身处异世的不真实感。
一晃,来清溪村已半年之久。
若是可以,他真想和时宁就这样相守到老。
可一场纷争再所难免,以时宁之性情,断然是不会愿意置身事外的。
该怎么做,才能游刃有余,将风险降到最低?
才能不让时宁看到这个世界纷杂破碎又黑暗的另一面呢?
一个愚昧无知的谣言,已经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他如何忍心再将她拽进更深的漩涡里……
傅问舟思绪万千,眉头紧锁,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时空,窥见未来。
心中如有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正在徐徐展开,每一步都需精心计算,每一个决策都关乎全局。
这一坐一思,就是一个多时辰。
穆九担心他着凉,终是忍不住,拿了披风过来替他披上。
“天快亮了,二爷进屋吧,二夫人若是知晓,又该生气了。”
傅问舟回神,笑了笑:“确实不能惹时宁生气。”
穆九要推他,傅问舟摆了摆手,“我自己来。对了,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二爷您吩咐。”穆九立即正色。
傅问舟沉吟道:“启动听风阁,找出当年预言二夫人是灾星的大师。”
泥人经不起雨打,谎言经不起调查。
那些用谣言杀人的人,终有一日,会被真相所杀。
他想要还时宁一个公道。
……
天色大亮,温子羡慢慢睁开眼睛。
头有些疼,他挣扎着坐起来,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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