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喜乐,还不如陪二爷说说话,咱们也有自己的喜乐。”
傅问舟有些招架不住,轻咳两声。
白净的脸庞,顿时红晕轻浮,更显俊俏。
不远处的秦嬷嬷和廖神医,因着今日是高堂的身份,便也请在喜厅先喝茶。
二人闲来无事,本来还瞧着傅问舟俩夫妻感慨万千。
说二爷是如何的不易,说二夫人是如何的聪慧善良。
聊着聊着,被两夫妻甜腻的样子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嬷嬷和廖神医双双别过脸去。
“挺好,看着他们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真替他们高兴。”
廖神医为了缓解尴尬,又感慨了一句。
秦嬷嬷这时看他一眼,玩笑似的说:“廖老平常看着严肃,没想到也是个容易动情的人。”
廖神医:“嗯?”
秦嬷嬷说:“方才拜堂时,我看到你哭了。”
廖神医快速地眨了下眼睛,“这个这个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秦嬷嬷很好奇:“神医的家人现在何处,为何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廖神医抚着胡须,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两个孩子死于战乱,发妻死于瘟疫,都没了……我本也是想跟着去的,被虞老所救,加以开导,这才苟且偷生活到现在。”
秦嬷嬷叹了口气:“我也曾有一个女儿,死于疾病。”
廖神医扭头问:“什么病?”
秦嬷嬷摇着头道:“说不好,反正看了许多大夫,没留住。”
廖神医遗憾道:“要是早遇到我就好了,兴许会有办法。”
秦嬷嬷苦笑:“是呀,早遇到你就好了……都是命。”
两位经历过生死离别,迈过人生沧桑的老人,突然都没了言语。
片刻的静默后,秦嬷嬷先起了身。
“走吧,招呼宾客去。”
廖神医也起身,“行,今个儿高兴,晚些时候,我们好好喝一盅。”
宴席很快开始,温时宁推着傅问舟入席。
傅问舟吃的不多,忙了一天又有些疲倦,便让穆九先推他回主院。
温时宁想跟着,被他拒绝。
虽然都是村民,但来了就是贵宾,不能轻慢,他们得留一个人主持才行。
孰不知,这一决定正中卫芳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