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疼。
这还不是最伤人的,最伤人的是,看着温时宁他们回来时,傅问舟竟迫不及待地下楼迎接。
“时宁。”
他远远就朝他们招手,含笑的目光始终在温时宁身上,丝毫没有掩饰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温时宁笑着朝他跑来,“二爷。”
“时宁买了吗?”
“买了的二爷,但我买的是一些原料,我想亲手做。”
“也好,时宁手巧,肯定比工匠做的好。”
“我给二爷也做一个束发冠好不好?”
“时宁可不可以多做几个,我总不能只用一个吧。”
“好的二爷,没问题。”
二人来来去去的,尽说一些废话,还说的那么开心。
就连香草和晋安那对贱人,也不知廉耻地眉来眼去。
仿佛都在演给她看,嘲笑她是多么的痴心妄想。
之后,温时宁说担心她的药材,要回去如何如何,傅问舟便吩咐卫老伯打包一些特色菜带回去吃。
他们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给她打一个,看都没看她一眼。
尤其卫芳去二楼收拾茶具时,发现她泡的茶,傅问舟一口未动。
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经她手的东西,也脏到不能入口……
压抑在心里的邪火,顷刻间爆发。
卫芳砸了茶具,气到浑身发抖。
为什么!
凭什么!
那温时宁有什么好,听说还是个被父母抛弃的灾星,人人避之不及的祸害,傅问舟人残了,心也残了眼睛也瞎了吗,竟将她当个珍宝似的捧在手心里。
嫌她脏是吧?
若温时宁比她更脏呢,清高如月的傅二爷,是否还装得出深情似海来!
卫芳的龌龊心思,无人能懂,也不会有人在意。
回村的路上,温时宁和香草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傅问舟和晋安,均是一副痴汉脸,看着她们,偶尔附合几句,便很心满意足。
到庄子上后,温时宁念着要去温棚看看,嘱咐晋安照顾好二爷。
傅问舟道:“让穆九陪你去吧,天快黑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温时宁才知道,原来车夫叫穆九。
二爷能这样安排,说明是能信任的人,温时宁便没拒绝。
穆九年纪其实和傅问舟差不多,脸上有些许疤痕,像是烧伤后留下的。
看着不至于狰狞,但给人苍老的感觉。
所以温时宁叫他穆大哥。
“穆大哥,你和二爷是之前就认识吗?”
穆九恭敬道:“二夫人叫我穆九或老九便是,二爷早年对小的有救命之恩,听闻他常住于此,小的便来讨份差事。”
温时宁大概猜到了些。
二爷毕竟不是普通人,未雨绸缪很正常。
二爷不想她知道太多,肯定是为她好。
反正她信二爷。
别的事帮不上忙,那就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尽量不给二爷添麻烦便是。
初六,庄子上已经开始张灯结彩。
卫老二亲自领着十几名厨子前来,卫芳也跟了来。
卫老伯睇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卫芳抱住他手臂撒娇:“爹爹,我还没出嫁,自然是您在哪里家就在哪里,我回自己家为什么不行?再说,人家还不是怕您累出个好歹来。”
卫老伯心一软,手指无奈地戳了戳她脑袋。
“你呀,安份些吧。等这段时间忙过了,我找人好好给你说门亲事。”
卫老二在一旁笑说:“小妹眼光可高的很,县城多少公子哥儿上门提亲,人家可是一个也看不上的。”
卫芳冷道:“都是些纨绔,家里妻妾成群,谁爱嫁谁嫁去!”
卫老伯认同道:“过日子还是门当户对比较好,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且芳儿性子要强,高门大户的确实不适合她。”
卫芳小声嘟嚷:“也得分人……比如像二爷这样的,只要能伺候他,做什么我都愿意。”
再说她哪里差了,怎么就不配进高门大户了?
可惜有人来找卫老伯,他根本没听清卫芳在说些什么,也没发现女儿有什么异常。
宴席要大摆三天,初七开始,一部分村民自发的前来帮忙。
庄子上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只有卫芳像个幽灵似的四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