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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本公子突然改变主意了,不要你舞,要他舞。”
闻言,阿莹脸色一变,她急道:“不行,父亲他身体不好,舞不起枪,我给你舞。”
“本公子就要他舞。”
陈家公子不依不饶,眼中戏谑。
沈洲看着老人家微微佝偻的背和憔悴苍白的脸色,轻轻皱了皱眉。
“陈兄,算了吧,今日我们是来喝酒的,也不必……”
陈家公子打断了他,满不在乎地说:“诶,沈兄你这就不对了,喝酒不就是要找乐子嘛,不然这酒怎么喝得尽兴。
这土妞舞的枪看了实在没意思,不如看点新鲜的,看看老东西怎么舞。”
“这…”沈洲欲言又止。
见陈家公子一脸坚定,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他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陈家公子见老东西站着没动,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快点,还杵着干嘛,晚点本公子又改变主意了,嗯?”
阿莹脸色难看极了,她转头看向在座的众人,试图寻求帮助,替她们解围。
可众人在对上她的视线后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又去,假装没看到。
笑死,一个丞相府独苗苗,一个陈侍中的嫡长子,谁敢触这个霉头。
无人敢触。
所以也无人出声。
阿莹脸色白了白,也意识到这两人身份恐怕非同寻常。
可若真要父亲舞枪,以父亲的身体状况那会要了他半条命的!
她们从宣州奔波至此,若在京城待不下去再起奔波,父亲的身体也是扛不住的。
进退维谷。
阿莹只恨自己方才为何要逞一时之气,为了那可怜又可悲的自尊拒绝了他。
她一时红了眼眶。
父亲见她如此,默默抓住了她手中的枪杆,“阿莹,爹可以。”
阿莹红着眼睛看他,摇头:“不行。”
“没事。”父亲笑了笑。
阿莹握着长枪没松手。
在陈家公子愈发不耐烦的神色下,她紧咬着唇,几乎咬出血来。
然后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磕了个响头。
“求公子开恩,小女愿给公子舞枪,舞到公子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