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睡着了,对他说:“我该走了,下午有个讲座要去参加,不能留在这照顾你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快过来的。”
温钟意说好,要起身送他,被杨嘉然按回去:“老实躺着吧,我自己会走。”
大门开了又关,温钟意听到门锁咔哒落下的声音,闭上眼,意识逐渐朦胧。
感冒不仅让他昏昏沉沉,还导致了信息素的紊乱。
温钟意半睡半醒之际,能感受到后颈的腺体在跳个不停。
他又梦到了很多之前的事,都是和孟川有关。
温钟意梦到了战火,梦到了枪战,在战场上受伤是常事,剧烈的疼痛也并非不能忍受。
但这次的疼不太一样。
温钟意皱起眉,身子蜷缩起来,搭在腹部的手本能地揪紧衣服。
冷汗浸湿了他的鬓角,温钟意睁开眼,痛苦地闷哼出声。
突然袭来的绞痛让他根本直不起腰,温钟意捂着肚子,分不清是哪里痛,只感觉整个腹腔都难受至极,像是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在里面不停搅动。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会怀疑是自己的肠胃炎又发作了。但现在怀着孩子,温钟意便不由自主地往最坏的方面想。
他几乎没有犹豫,拿起手机摁开屏幕,下意识给孟川打去了电话。
“喂?”
易感期带来的发热已经褪去,孟川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朗。
他正在家开一场线上会议,会上的人听到他在接电话,便噤了声。
温钟意不知道他在开会,在电话里说:“……我有点不舒服。”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孟川一愣,对会上的人说了句“会议暂停”,然后摘下耳机,关了麦克风,问他:“你怎么了?”
“肚子疼。”温钟意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颤抖地吐了口气,又继续说,“来接我去医院。”
孟川没有犹豫地说:“好。”
他在说话的同时就已经站了起来,动作迅速地换上衣服,边往外走边给秘书发消息,提前结束了会议。
银色超跑在马路上疾驰,不到十五分钟,孟川就到了温钟意楼下。
他坐电梯上去,输入指纹开了锁,几秒钟后已经冲到了温钟意的卧室门前。
孟川推开门,看到了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温钟意。
此刻的情景恰好和昨晚反了过来。
弥漫在空气中的玫瑰香让孟川差点原地起立,他已经能确定温钟意身上的香味就是让他失控的罪魁祸首,但孟川也不明白这个味道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勾起自己的情/欲。
他屏住呼吸,靠近床上的温钟意,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问:“你还好吗?”
温钟意不太好。
他身上的睡衣快被冷汗浸透了,脸色异常苍白,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发抖。
“怎么疼成这样?”孟川拧了下眉,把他从被子里捞起来。他没管温钟意想要换衣服的意愿,随手抓起床边的毛衣,囫囵着给他套上去,对温钟意说:“裤子就不用换了,都疼成这样了还管什么形象。你还能走吗?”
温钟意弓着身子艰难站起来,咬紧牙关走了一小步,摇头,吐出三个字:“你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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