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把衣领整理好,眉眼温和道:“嗯,我也是,我一定会揪出伤害姣姣的人。”
季恒深深的看了他几眼,重重的冷哼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
“蕴姐!”
季恒转身看向一旁的纪蕴,声音温和了几分,“姣姣一会还要做检查,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这边有消息,会立马告诉你。”
赶人的意味不明而喻。
纪蕴没有生气,她知道,季恒是真正对何姣姣好的人。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季恒,你这边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纪蕴再三叮嘱后,才带着贺知州出了病房。
长长的走廊里,人越来越多,贺知州把纪蕴护在怀里,远远看去,就像纪蕴依偎在他怀里一般。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纪蕴胃部涌起一股不适,恶心得想吐,她把这股恶心死死的压了回去。
“蕴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贺知州偏过头,看向她,眸眼里尽是担忧。
纪蕴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胃又开始疼了。”
“不过,你的药很管用,最近吃了你的药,我的胃,好了很多。”
贺知州睫毛微微一颤,“管用就好。”
“蕴蕴,我们之前说好的,等这儿的事结束,我们就离开华中北,你想什么时候离开?”
贺知州满眼期待的看着她,手心里全是冷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只要蕴蕴跟他离开,他可以把除去孽种的计划推后。
现在,霍北林缠得越来越紧,贺知州的危机感也愈发严重。
毕竟,宋书音说的不错,霍北林再怎么说也是纪蕴的第一个男人,女人总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带有滤镜,而且,蕴蕴还是真心实意的爱过霍北林好几年。
如今,霍北林态度转变,如果,蕴蕴再知道她怀孕的事,她会不会回心转意?
贺知州不敢赌!
他不敢想象,失去纪蕴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纪蕴垂下睫毛,眼里带着几分浓浓的哀愁,她缓慢的摇了摇头,“师兄,姣姣没有醒来,我不会走!”
贺知州的心彻底跌入谷底,他只觉得唾手可得的幸福,突然间,尽数化为了泡沫,他心爱的女人又离他好远好远,心里的想法,来不及斟酌,直接脱口而出,“可是,医生说,何姣姣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难道,你要一辈子都留在这吗?”
“蕴蕴,你到底是因为何姣姣,还是因为霍北林,你是不是又爱上霍北林了?难道,你就忘了,他曾经对你做过的事吗?”
贺知州气红了眼,双手不自觉的攥紧她的胳膊,霍北林三个字,被他咬得很重,眼底簇着两团火光,如果霍北林在这儿,他肯定一拳打在他脸上。
胳膊传来剧烈的疼痛,纪蕴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贺知州,纪蕴一时间,有些恍惚。
不过,她也知道,贺知州是担心自己,所以没有多想,她拍了拍贺知州的手臂,“师兄,你想多了。”
“我留下来,一方面是为了姣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我还有其他的事没有处理好。”
“和霍北林没有关系。”
“真的?”贺知州手松了一些,但没有放开,不确定的小心翼翼的问。
纪蕴坚定的点了点头,“当然!”
“师兄,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从来不走回头路,我和霍北林已经是过去式,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我还约了人,我先走了,师兄,好好上班,姣姣这边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
纪蕴看了一眼时间,宽慰好贺知州后,提着包出了医院。
贺知州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这才回了办公室。
他刚进去,门就被关了起来。
宋书音直接贴了上来。
贺知州冷着脸,把她的手指掰开,推倒在地上。
“贺先生?”
宋书音趴在地上,委屈、可怜、不解的看着他。
贺知州接了一杯水,在一旁坐了下来,“季恒已经开始怀疑我,我被他的人盯上了,最近,有事手机联系,没事别来找我。”
阴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脚尖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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