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结束。
天边已经发白,算算时间,这场战斗进行了五六个小时。秋天的晨色中,红色衣甲的步兵骑兵,正在来回收索这战场,若是发现有漏网之鱼的,就补上一刀,好送敌人团聚。被火烧熏的帅旗,上面只能依稀的看到一点点“帅”字字像。
战场的北面一个山头上,灰蒙蒙一片,穿着灰色服装的蒙古骑兵,正严肃的排列在‘狼头’图案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南面正往来寻找战场的明军,看样子是想随时准备再一次冲杀。
而让蒙古军忌惮的明军,虽说派人在打扫战场,但主力队伍也重新聚集成步骑两阵,同样分女的望着北面的蒙古军,同样准备随时冲杀。
经过数小时的剧烈作战,两边的体力消耗甚为厉害,乘空闲时,随口取点干粮熏肉往嘴里一塞,就这样硬往下咽。
现在两军就这样死死的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再次冲杀,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烧毁弃坏的辎重营地,没有收拾打扫。明蒙两军,就像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现在没有脱离,大家只是打了个平手,一旦有一方先行撤退,那胜利的天平将重新衡量战局,撤退有可能会演变成溃败。
拉克申一位朵颜部的功臣,尊者,巴格尔的老师,大军的统帅,现在正双膝跪在巴格尔的面前,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事情,今天就是真的发生了,而且还是在众将士们的面前发生的事情。
原本胜利即将唾手可得,虽说突然从后面杀出来一万骑兵,但那也左右不了胜迹,最后胜利却是被一队数百人的步兵给硬生生抗住,又反击,直至现在两军都没有胜败,算起来自己方输了,巴格尔心里想着,他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战局不利,一定得有人出来顶罪,职位低不顶用,职位高的基本都是左膀右臂,割舍谁都不忍心,左右环视,只有将声望越来越浓的拉克申拉出来顶罪了。
拉克申也知道,这一役达成这样子,加上自己有点功高震主之势,自己是跑不了被拿下问罪的,只是想不到来的这么快,自己一点反抗都没有做,就沦为阶下囚。
与此同时的明军,满桂部虽说以成军,但毕竟初临战场,将士们还摆台适应,但结果已经令军中多年的老军伍们感到很满意,一万骑兵,这一战下来死伤不到三分之一,主力尚存,还可再战。
步军两万人,这一次的死伤快近一半,是朱由学统军以来,伤亡最大的一次。原先靠着物资就可以熬死敌人的明军,现在也和蒙古军差不多,快要断炊了,原本被放置在中军的物资,正好那里就是被蒙古军攻下的缺口所在。一把火,将大部分物资烧的只剩下灰烬,告诉人,这里原先是明军物资存放地。
身体并没有痊愈的朱由学,旧伤未愈,身上又添有新伤,,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幸无大碍。
而左右掩护保护朱由学安全的模范营的将士,却有三人因为替他挡飞来的刀箭,因伤到要害,而断魂于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