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江好似想到了什么,遂连忙跑到小夭身旁,欠下身,急得挠头。
小夭的鼻息已经很微弱了。
但没过几息。
小夭周身上下的霜粒很快就得以退去。
江小江这才审视着小夭的简陋床铺,摇头。
“真是个不要命的丫头,刚才自己的疏忽,差点把你给送走了。”
想着,江小江再探了探小夭的鼻息,待她眉眼边又渐上了暖晕,鼻息跟着缓和了不少后,均匀有力的呼吸方趋近正常。
然后小夭就不打哆嗦了。
江小江又触及了小夭的额头,确定小夭没染上急寒而发作闹热,这才把心搁肚里,又开始想怔了。
“呃,好累。”
小夭迷糊地睁开双眼。
“公子,你摸小夭的额头干什么。”
随即。
小夭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顿时清醒了八分。
“公子。”
江小江还在发愣。
“公子。”
小夭先是急,又是冥想,再然后是一抹红晕延伸至耳根,可能江小江不丢开她额头上的手背,才使得小夭不敢动弹。
“喔,小夭,你醒了啊。”
江小江怔了过来。
“数九寒天,刚才把我吓坏了,你鼻子上都凝霜了,可别再打地铺了,到屋里暖和暖和吧。”
江小江言语诚恳,不过小夭鼻子一酸,又泛出了泪花,江小江立刻便觉着,小姑娘的心细,或是又在瞎脑补着什么莫须有的事情。
“公子嫌弃小夭陪着,是不是,所以才撵小夭进屋。”
小夭仍是没动,就这么盯着江小江的双瞳。
“小夭就打个地铺,没感着真冷啊,公子为什么嫌弃小夭。”
小夭酸楚上来。
“公子,小夭铺的凉席上摞有两层铺盖,又有暖褥御寒,不比什么暖和啊。”
小夭解释着,江小江便往竹篾席、铺盖、暖褥看去。
久而久之。
小夭的容颜更红了,还捎带了些愠红,但不多。
“呃!”
江小江意识到,许是小夭认为自己在暖褥间,在感知着她的窈窕一切,登时丢开手背,直立起身。
“寅时二刻,打更收工,寅时二刻,打更收工。”
随着院落外传过来了打更者两人的梆音,江小江才转视着院落外的两个黢黑的影子身上。
“算了,都到寅时了,小夭就在此地再睡会儿吧。”
说罢,小夭脸庞上那最后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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