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这么叫他。”
江盈知和小梅对看一眼,后面陈大发和强子也一脸无奈。
原是从医馆出来,王三娘便跟失了魂一样,呆愣愣地拽着钱,口中只说个老庸医,喊她也不应。
陈大发便下了狠劲推她,这才唤了点魂回来,正逢路边有人叫鸟测字。
渔岛盛行此俗信,叫养的小麻雀吃一粒米,告诉它给人测字,它便会跑到一排签条里,叼出一条来,算命的便打开来解签。
这测一次要一百文,早前王三娘疯了才会去,这会儿她也确实疯了,冷不丁拿出一吊钱扔在地上,指着强子说:“给他测测字。”
算命的忙接过数钱,而后才抚着胡子,左手抓了一把米,咕咕叫了声,小麻雀过来啄米,而后飞去叼了张木牌签。
“叫什么名字,”算命的打量强子一眼,王三娘说:“陈强,我们管他叫强子。”
“这名字不好,他现在身子弱,你又叫他强,这叫以弱胜强,改个名吧,叫强胜,这是以强胜弱。”
王三娘陷入沉思,一听是这个理,又花五十解了签文,也不想再去怀疑。只管随算命的改了名,以后再也不叫强子,只叫胜子。
江盈知听完,揉揉眉心,她想说:“这不能信…”
关键时候小梅拉了拉她,也跟着王三娘改口,“强胜这名字一听就好,鸟测字算出来也有几分准头,我以后就叫强胜哥。”
王三娘忙说:“你也觉得好是吧,这名字指定错不了,”
她低声重复,“指定错不了,”
江盈知便也不忍心说什么,她拍了拍王三娘的背,“阿姑,我给你下一碗敲虾面,晚些再回去。”
陈大发把王三娘扶过去说:“吃点热汤,吃点热汤吧。”
强子苦笑,“我都二十五了,还改个名。”
“说不准就应了,”小梅过来拿凳子让他坐下,“强胜哥,你坐着歇会儿。”
连江盈知也改了口,强子便也接受了这个名字,只想叫他娘好受点。
渔港人渐渐少了,往来渔船变多。
江盈知把剩的敲虾投进滚水里,她做的敲虾,厚薄适中,只去了虾头和虾壳,留下虾尾,再沾上淀粉用棒槌敲,便成了圆圆一张皮。
过了水,淀粉溶解,滚水的浸泡让敲虾渐渐卷起,变得有厚度,肉粉色中掺着橙红,虾尾红得鲜亮,瞧着像圆鼓鼓的金鱼。
盛到碗里,浇了汤,汤用虾头熬的,少不得蛤蜊、小香菇、一点肉末、小青菜。
她捧了到桌子上,塞给王三娘一双筷子,“阿姑,你尝尝。”
说实话,王三娘哪有胃口,只觉得浑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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