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做蟹酱。”
当然想得挺好,风雨却半点面子也不给,她裹着薄被子睡了一夜,夜里漏风,江盈知想着早点攒够钱,起座像样的石房。
一早起来,外头仍在下雨,只下得不大,风带来阵阵凉意。
她取了点木柴拿进屋里,烧水煮粥的工夫,屋外来了人。
来人带着斗笠,穿件蓑衣,木屐踩得嘎吱响,江盈知瞧不清脸,等他上了楼才知道,是陈大木。
“大木叔,先坐会儿,下雨怎么还往这里赶?”江盈知给他拿凳子。
陈大木摆摆手,“我不坐,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海上起了风暴头,我出不了船,没法网鱼。”
“这些日子又是花水,鱼汛差,前头这片洋捞不到多少了,还想捞得去石花岛那,太远了,我就不捞剥皮鱼了。”
这些日子陈大木也从江盈知手头赚到了点钱,每日三四十文的鱼费,攒攒就够他买一桶好桐油的。
他自然不想放弃这个主顾,缩在蓑衣底下的手相互搓了搓,一时有些难为情地问,“不过这会儿正是糙皮虾旺季,你瞧你要不要?”
糙皮虾,江盈知沉思,这个词听着耳熟,许久没听过了,想了会儿才想起来,这应该说的是鹰爪虾。
鹰爪虾她记得望海里有,只是不如鲁省那里的出名,但这会儿正是鹰爪虾从远海向近海回游的时候,满腹膏卵,而且格外鲜甜。
最要紧的是,鹰爪虾个头大小正好,她可以做鲜虾锅贴来卖,没了剥皮鱼,可以把鱼丸改成虾滑,敲鱼面改成敲虾面。
她一时想着没出声,陈大木以为她不要,又急急道:“捞了晒虾米也可以,实在不成,我绕过礁岛去再捕些来,只是不如之前那样多。”
剥皮鱼的鱼汛是二到三月,如今已近四月,捕到了肉也不如之前鲜美。
江盈知便说:“大木叔,你能网多少虾来?”
“我用虾网去捕,一次能捕百来斤,”陈大木如实说,“想要多些,还可以多捕几趟。”
两斤鹰爪虾剥了壳,是一斤虾肉,江盈知估摸着航船走后,渔港人要少很多,她的小摊用不了百来斤的虾。
“那先来五十斤吧,太多要烂,”江盈知说,又同陈大木商定好价格,五十斤算二十文,毕竟这虾不值钱。
待陈大木拿了钱要走时,江盈知又叫住他,问道:“大木叔,那船修得怎么样了?”
“那船还是小梅她爹在时用的,”陈大木折返回来,“好些年没用了,船底板整个得换,今儿给你全磨好,等明早安上涂桐油灰,你后日来拿吧。”
如此说定后,陈大木这才冒着雨走了。
他走后,小梅穿好衣服出来,望了眼天说:“出不了摊了。”
“那我把蟹篓子拿出来修修,到下晌后雨应该停了,去抓些小蟹来。”
江盈知用勺子搅搅粥,免得糊锅,她问小梅,“还有没有明矾?”
明矾放水里能净水,接来的雨水浑浊,虽说不喝,可这水拿来洗衣裳也不成。
小梅正找蟹篓子,闻言去翻之前留下来的明矾,挨个倒点进去,拿棍子搅搅,看着满盆的水她问,“阿姐,这真不拿来喝啊?”
“真不喝,你也别喝,”江盈知说。
明矾有毒,尤其以前被用来放油条里,吃多了会老年痴呆,在这里也一样,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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