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气消了,“行,本王耽误你们是吧?”
“要不是今儿本王跟过来,等你们孩子生下来,本王的责任就更大了是吧?”
谢晚意看他眉眼间全是克制隐忍的怒气,心里忍不住发凉,自己曾全心全意打算守护一辈子的人,头一次和她好好说话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她含着一点冷笑,“王爷有这个自知之明甚好。”
“休书给我,以后两不相欠,生死不见。我不阻拦王爷婚丧嫁娶,王爷也不要再说什么找好下家这种羞辱人的话。”
“我谢晚意从来没做过一件错事,老天爷不会让我孤独终老,更不会让我枉死在这苦寒地。”
这两句话把她心里的怨气全都撒了出来,听得裴恒怒目圆睁,一脸震惊。
好半晌才凉飕飕吐出两个字,“放肆。”
谢晚意梅开二度,“是王爷自个儿过来找我不痛快,我就是在方岭待一辈子也不会想着到您面前放肆。”
“你···”裴恒喉结动了两下,眼中有了火星子,这女人简直疯了。
“休书。”谢晚意胸口一阵起伏,“我屋里有笔墨,王爷是现在写还是回去写好让人给我送来?”
她势在必得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要休书,而是巴不得立刻马上就与宋清和双宿双飞。
也不知怎么回事,裴恒气愤中忽然想到被下药的那晚,她在身下承欢低吟的模样。
当时模糊,现在反而清醒得要命。
见他犹豫,谢晚意又刺激到,“王爷舍不得?”
裴恒神色一冷,顿生一股厌恶感,“除了香墨和洒金笺,本王不碰别的。”
写了休书也好,这样他才能干干净净去见杏雨姑娘!
谢晚意抿唇,这两样东西从他口中说出来与神明差了十万八千里!有也不给他碰!
“那就劳烦王爷回去写了。”
“哼。”
裴恒拂袖转身,岂料两人的衣裳挂在了一起,谢晚意扶着腰没站稳,往前倾了半步,额头撞到了裴恒肩膀,痛呼出声。
宋清和在远处唤了声“谢晚意”,匆匆就往过走。
裴恒脸上的厌恶到了极点,忘了她还是孕妇,猝然转身,胳膊肘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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