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脸色阴沉,风雨欲来。
宋清和见他动怒,薄唇亦是抿成一条直线,果然还是冲谢晚意来的!都把人流放到这儿来了,就算是天大的恩怨也不必这么追着欺负人吧。
他的救命恩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就非要谢晚意死才行?
难怪谢晚意知道他来燕临,不惜求助自己隐瞒,果然这样还躲不过。
宋清和心里替谢晚意难过,鼻腔带出一丝冷哼,称得上破天荒对雁王不敬了。
“王爷不想让谢晚意好过直接说就是,何必给她冠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他面含怒气,一双眼死死和雁王对视着,丝毫不落下风。
裴恒见状,不由得想起姜岁禾说他们俩私交甚笃。
营帐的空气仿佛凝固,沉闷的寂静中,裴恒目光如利剑般切割着彼此间崩到极限的平静。
“莫须有?”他把这三个字咬得非常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好。本王再问,谢晚意到底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你三番四次为她请命免罪!”
此言一出,宋清和身子一颤,先前坚定的目光也有了裂缝。
操了。
这是个死循环,他注定辩不过雁王。
但一想谢晚意就是杏雨,再看雁王隐忍克制到极限的怒火,宋清和居然生出一丝暗戳戳的得意。
“答不上来?”裴恒脸色阴沉如暴雨来临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伴随着一点嗤笑的尾音,让宋清和心里警铃大作。
生怕他迁怒谢晚意,宋清和绷着脸道,“王爷未知全貌,便不该随意定论谢晚意。”
“哦?”裴恒舔了舔后槽牙,他恨不得抓着宋清和的领子让他把杏雨姑娘的下落说出来。
并且他认定这事和谢晚意脱不了干系!
“看来宋将军比本王更了解谢晚意是什么人了?”
裴恒这话充满着嘲讽,“宋将军如此了解雁王妃,还为她与本王争辩。本王从前竟不知宋将军还有这等本事。”
此刻宋清和的理智告诉他该退,可难得冲动一次,他不想让谢晚意再承受雁王的抹黑。
“末将未曾觉得王爷把人当作雁王妃。”
“哪里有王妃流落罪民之地的,王爷不要同末将开玩笑了。”
裴恒手指紧紧握着桌沿,呼吸逐渐加重,“果然,宋将军和她不止私交甚笃。”
宋清和眉心一紧,发现裴恒盯着腰间的匕首,愤怒的神色中还藏着一丝黯然,“宋清和,对得起这把···”
“匕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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