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小伙子又在搞什么行为艺术。远处的两个姑娘小声嘀咕着,像是把他当成了专门在火车上搞促销的投机分子。只有乐乐和他的妈妈饶有兴味的看着剑鸣,给了他两次由衷的掌声。
“唱得真好!”年轻女人说。
“有些激动了。”剑鸣有些腼腆的笑着回答。
“下车后,你去哪?”她似乎很关心这个爱唱歌的小伙子。
“现看吧,”剑鸣似乎还没想好,“哪里有人听我唱歌就去哪。”
“那就去钟楼吧,那里晚上人多,偶尔有一些歌手在那里唱歌。”
“那就去钟楼!”剑鸣刮了一下乐乐的鼻子说。
一路上,剑鸣已经和这对母子俩厮熟了,乐乐吵着要和“周叔叔”学吉他。头一次被称呼叔叔,剑鸣有些不好意思。
“你身上带的有钱吗?”女人问的很直接
“有――有一些。”剑鸣撒谎,他兜里的钱恐怕只够买一瓶营养快线了。
“小周,你身上这点真性情,很难得,但听方姐一句劝,人活一世,不能太亏待了自个儿,不是谁都值得你去牺牲自己。”
这些剑鸣又何尝不知道。当他为了一些毫不相干的学生去和学校理论的时候,多少人躲在背后笑他。他也曾无数次质问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但只要一有事儿需要他出头,他又会义无反顾的冲在最前面。他曾经无数次对苏野他们几个说:战士往往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战友们的笑声里。幸好他还有这几个志同道合的哥们儿,要不然他不知道能战斗到什么时候就投降了。
“哐当”一声闷响,火车到站了。三个人一起从车站里出来,分手的时候,乐乐走到剑鸣跟前,拉了拉剑鸣的衣角。剑鸣俯下身,搂着乐乐。乐乐趴在剑鸣的耳朵上说,“我妈妈说,你要是没钱了,就来找我们。”说完塞给剑鸣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地址和一个手机号。剑鸣起身,感激的看着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