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成措。
“没有。”他看了大哥一眼,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年来,发生了太多事,他们兄弟间也越来越远。
陆竞阳只觉脸上发烫,大了,不习惯关心二弟了,何况他们情况又不一样:“你在朝中也注意些。”
“多谢大哥嘱托。”
“对她也好些。”说完更尴尬。
陆辑尘却笑了:“知道。”
“三皇子有可能翻身吗?”
“没有。”皇后不是好说话的人,看她把莘嫔一家弄得多惨也能窥到一二,跟着皇上圈禁过的皇后,怎么可能是善男信女。她在他这里会坐在地上陪两个孩子,那是因为她觉得是她孙子。
莘嫔一家可没有跟她谈判的筹码。
陆竞阳懂了,三皇子完了。办完了正事才发现,二弟这里竟如此寒酸,连他的院子都不如。
陆竞阳心中涌起难以名状的茫然,如果当初他没有一走了之……
陆竞阳起身。
陆辑尘相送。
“你忙,忙着。”
陆辑尘还是送到了门外,只是突来的不安,让他换了衣服,搬上公文,直接去了前院。
……
罗绒儿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又隐隐兴奋。柳家完了?那柳家的生意……
罗绒儿当然敢下手——皇后娘娘最近给她姑母送去了几位教养嬷嬷。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皇家对陆家的重视与栽培。
背靠大树,她为什么不能想一想,只要运作得当……她未必不能想得更大一些,至于她兄长要不要吞,恐怕他没那个胆子,三皇子出事的消息一送出去,他恐怕先自乱阵脚。
罗绒儿想到什么,那么罗家她也不是不能拿回她的东西。
……
月挂枝头,香火已稀,却依然袅袅升起。
魏迟渊坐在书案旁,简衣素服,没有任何装饰,气势已压住了所有浮华。
他看眼谢家的帖子,诵经声隐隐约约。
诸言下意识垂着头,唯恐被看出不妥,却又忍不住去看。家主会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