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溪楼送来了给夫人的拜贴?
春草有些疑惑。
丐溪楼是技术部,不接拜贴,怎么会有人将拜贴送到丐溪楼?而且用的‘霍’姓?
夫人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这个姓氏了。
“夫人……”春草将拜贴放在桌上,莫不是前不久宴请的夫人们?
林之念在想王家的事。王家大爷归来,直接入朝为官,隐忍多年的王家大夫人必然水涨船高,王家大房的对外影响力势必压过现在的二房。
这时候,王大夫人该收敛名下生意,或者隐在官妇之下,回归仕途才对,但林之念感觉……
视线不经意落到桌上,熟悉的旧制拜贴,让她顿了一下。
交高的三色山贴。
王大夫人的事暂时放下,以往的记忆,熟悉地浮于眼前,她以为都忘得差不多了,原来,也没有那么想当然……
不过,是谁?
还是他也要插一手现在的局面?
林之念打开拜贴,李忠义三个字跃然在上。
那些不计成本转让的土地,憨厚助人的细节,记忆犹新。
更不要说那些土地,更为她解决了很多麻烦。
交高是为数不多、未曾耗她心神的地方。
但——李忠义应该不知道丐溪楼才对,在交高,她只跟魏迟渊提过丐溪楼。李忠义离开多年,应该接触不到这些。
魏迟渊告诉他的?
应该不至于。
李忠义来了汴京城,自然要拜访他的主子。可身为区区一个地方管事,不会向主家打探主子的私事,主家也不会跟他聊起她的势力。
除非,他带着任务来,或者有事相询,向下面的人打探的?
诸言还是诸行?
是魏迟渊的命令,还是李忠义自己有事?如果是后者,她恐怕爱莫能助:“让冬枯去……”看一眼就可。
冬枯恰好进来给花换水。
少女十六七岁,身形修长,娉婷玉立,即便在不甚冷的室内,她也不会穿丝,袖口、脚腕都用束带束紧,此时背对着夫人,踮起脚,给更高处的叠层花浇水。
林之念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诸言那次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半路折回,往丐溪楼放下了一个孩子,是他们在路上捡的,应该是被用于祭祀过,身上都是伤,骨瘦如柴,送来时高烧不退,他们带着上路不方便,也不方便给她请大夫,诸言就放在了丐溪楼。
后来,就养在了身边。
林之念本不想见李忠义的心,点了头。
或许有什么事?
……
李忠义的见面礼,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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