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印章随便按了,有多长时间了?也有半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
魏迟渊握着她的手,往空白的纸上印了一个章印。
霍之念笑笑,同样握着他的手,在刻印旁边,加盖了一个,两个印记,排列在一起,艺术、唯美。
何况它本身就是雕刻大师的杰作。
魏迟渊便知道,这张纸作废了,心里空落落的。她不再交融他的势力,不再‘窃取’他的庇护,不再需要他了一样。
在他不在交高时,她对外县的交识,甚至不再用‘霍之念’三个字。
是因为这个名字牵扯到他了吗?
什么时候,他魏迟渊的权势,成了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
霍之念又盖了一下,三个印章组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品字。
魏迟渊松开她的手,身体慢慢向后,靠在座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个人玩印章。
霍之念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当没发现彼此的情绪,继续玩。
甚至不介意,他用这样冷淡的姿势看自己。
他从一开始就愿意分享他自己给她,现在两人关系在走到冷淡的这一步,他闹闹脾气,像狎戏一样看她,有什么不可以。
魏迟渊更不喜欢她的顺从!
他的教养也不允许对自己爱的人不尊重,几乎下意识坐回来,没话找话:“盒子里装的什么?”伸手去拿,身体重新碰上她。
霍之念笑了,放下印章,身体靠在桌沿上:“打开看看。”送给他的礼物,独属于他。
魏迟渊也笑了,打开。
木盒之中,装着她精心筹备多时的结构性火器——机械动能推动下的火枪,足以改变火枪筒格局的根本之作。
他给过她那么多,她也送出足以反制自己的东西,往后,各凭本事,看谁的人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谁会将枪抵在对方的额头。
火器的精妙构造在烛光下显露无遗,每一分每一毫都凝聚着心血与智慧。
霍之念直接取出来,上膛,扣下扳机!
砰!
瓷瓶炸开。
窗外瞬间戒严!
诸行、诸言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