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的农作物都结出了猪肉和羊肉,这是我们平时唯一能吃上的肉食。”
“刚开始有点觉得吓人,谁也不敢吃,但几个村溜子偷摸尝过,没什么事情发生,村民们就放心了。”
“平日里压根吃不到什么肉,刚开始还有人觉得吃了肉就变成怪物一样的猪头羊头太吓人了,时间长了变的人越来越多,比起模样,还是填饱肚子更重要。”
“这时候日子还是正常的,直到我看见那个被我杀死的家伙从地里长出来了。”
“一眼过去,田里除了猪头就是羊头,只有他是个人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当时就想着我不能让他复活,我要趁半夜没人的时候去弄死他。”
听到这里,钟邪举起了自己的小手,积极发言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从田地里出来就是要复活的意思?”
而村长一愣,清澈的眼睛中表明他似乎也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告诉过我,但我不知道是谁。”
“行,继续。”钟邪将这种疑点推给“怪谈”,这老东西虽然在故意讲废话,但他脑袋中的思路仍然在逐步清晰。
他已经隐隐明白了一些条件。
村长继续说着自己身上的故事:“我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我在白天的时候制定了规矩,种头的那几片田地是土地娘娘降下的神迹,无事切忌叨扰,晚上更是不能随意出门,若是不从恐有祸事发生。”
钟邪恍然大悟,难怪他违反规矩也未曾遭到反噬,原来这些规矩都是眼前这老小子编的。
“那天半夜,我去田里想要砍下那家伙的头颅,但我的刀刚砍上去我就死了。”
“死了?”钟邪眨巴眼,到这里就开始超出他的预料了,但也意味着真正的线索。
“对,我死了,醒过来我就发现我长在那村溜子的头边上,这个时候我还能感觉到土地娘娘的存在,她好像在用长在我头上的那些枝啊藤啊什么的东西吸我脑袋里的东西,又吐给我一些新的东西。”
“我听见娘娘说——”
“我的魂灵将会回归这片土地,我们生长在这片土地,它是我们的根。”
“我们永远不会死,一切死亡都是为了让魂灵贴近这片土地,她会知道我们魂灵里的所有事情。”
钟邪眉头一皱,一锄头敲在老头的小腿上:“不对,你还在隐瞒,如果不会死就不怕死,死都不怕你还怕我?还什么都跟我说?”
村长慌忙辩解道:“别别别,我说的都是真的,再多的就不能说了,真的不能随便死,娘娘会不见的,会好久都不庇佑我们,到时候我们一定会饿死的!”
“行啊,那我们可以慢慢玩,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定决心告诉我。”
钟邪笑眯眯地放下手中的锄头,转而捧着空水杯走向村长,常人根本看不明白他的脑子里究竟蹦出了怎样折磨人的念头。。
“别,别别别!不要!”村长拖着出血的下半身拼命向后爬,面前这个笑容阳光开朗的大男孩,他是由衷地感受到恐惧,于是连连求饶,“真的不能说啊,娘娘的规矩只能靠领悟,不能跟外人说的。”
大概是他的伤势稳定了一些,现在的他反而有了叫唤的力气。
然而说完这些话的村长两眼突然发怔,他的嘴里喃喃说道:“对哦,这句话也是规则的一部分,我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我该死啊娘娘。”
语罢,村长因失血过多倒地身亡。
钟邪上前探了探鼻息,确认村长的死亡。
死因的确是失血过多,但又绝对不是失血过多。
钟邪自知他出手有分寸,村长的命不该绝,一分钟前状态还非常好,现在突然就死了。
肯定是“娘娘”怪谈的干涉。
村长外传了规则,外传的规则是“规则只能领悟,不得外传”,这违反了规则,因此他以一种强行合理的方式死亡。
听起来有点像绕口令,但事实如此,“外传规则”本身就是不得外传的规则之一。
而怪谈杀死违规村长的方式并非是直接现身,也并非假托其他现实事物,仅仅是“失血过多”,这说明它的运行可能是需要符合逻辑的。
又或者说是需要尽可能地符合逻辑。
自我受限,这是规则系怪谈的特征。
一般来说也只有规则系怪谈如此别扭,它们是规则的制定者和维护者,同时也需要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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