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来仪干脆不理他,只是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景珩倒也不急,始终跟在她身边,同她并肩而行。
“阿遥。”景珩沉吟低笑,“这样倒是顺口。”
萧来仪蓦地停住脚步,她微微攥紧了掌心,眉眼间染上些许哀伤。
“怎么了?不喜欢吗?”景珩瞬间有些紧张,连忙问她。
萧来仪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
曾经容亦泽,也是这样叫她。
如今,再没人喊她阿遥了。
“小阿遥。”景珩浅笑,随着她一同进了房间。
“二皇兄怎么也跟着来了?”萧来仪有些不解地望着他,“别闹了,养精蓄锐,才好调查。”
“我没闹。”景珩娴熟地坐在萧来仪一旁,撑着脑袋,“你也别叫我二皇兄了,出门在外,这样容易暴露身份。”
“那我叫你什么?”萧来仪耐着性子,笑着看向他,“二哥?二哥哥?还是二兄啊?”
“我有表字,玄初。”景珩望向她,那双桃花眼底漾起一片暖色。
“哦。”萧来仪敷衍点头。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萧来仪有些不自在,刚想劝景珩离开。
月光下,少年安静而沉稳,他翩翩如玉却又雍容而不可冒犯,一身玄衣却仍是那般温文尔雅,萧来仪瞬间明白,为何盛京城那么多女子都钟情于他。
“每家祠堂传来异响,阿遥以为如何呢?”他低声,嗓音似是与蓉蓉月色相融,竟显得温柔而缱绻。
萧来仪察觉到了异常之处,“每家祠堂,看似很多;但实际上只有富贵人家才有专门的祠堂供奉先祖。”
当时,连萧家都没有专门祠堂,祖宗的牌位只摆在一个小屋内,定期打扫祭拜。
“儋州富贵人家,不出十家;其实细想一番,倒不是没有人为的可能。”
“二皇兄是觉得…”
话音未落,额头便被景珩轻轻敲了一下。
萧来仪险些没有拔剑与他打一架,她有些无语地看向景珩,“聊正事呢,能正经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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