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王观皱起眉头。
他身穿月白绣青竹翻领袍,系金銙蹀躞,儒雅挺拔,年轻时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美男子。如今虽年逾四十,走在街头也依旧能吸引无数道目光。
他有两个女儿,王璃是嫡长女,另一名是妾室所生且还未及笄。王璃生得也算标致,可比起他当年还是逊色许多,再丢到桃红柳绿环肥燕瘦的宫廷里,便一点优势也没有。
“娘娘平日跟陛下说话,也是这种态度?”
王观了解自己这个女儿,自小被娇养得不知天高地厚,遇事绝不愿低头。
“白玉观音像也好,助孕的方子也罢,哪一件事不是为你考虑?”
“父亲是在教训本宫?”王皇后冷笑,她走到贵妃榻边,用力旋转高脚花架上那座四喜如意盆三角梅。
只听一声“吱呀”,博古架后打开一扇小门,里面灯火通明,香烛袅袅,一人多高的佛龛内的白玉观音大士眼帘微垂,神色悲悯,静静俯视着下方的叩拜者。
“是父亲的心不够诚,还是本宫叩拜得不够多?”王璃供三炷香,缓缓在佛龛前蒲团跪下,“亦或者,原本就是我们抢了别人的东西,最开始就错了。这尊像本宫留着无用,不如父亲把它早点带回去,说不定还能让母亲替您生个儿子,也省得父亲日日为本宫烦心。”
王观气得甩袖而去。
皇后转过身,两指嫌恶地捏起几案上那张薄薄的药方,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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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非莽撞之人,怎会打碎她的观音像?”
望雪阁偏殿内,陈照夜娥眉紧锁,觉得十分蹊跷。
“那时我怀着身孕,刚晋为才人,也算炙手可热吧。”卫茉回忆着,“与我同年进宫的几人位份都不如我,因此皇后娘娘便说让我先看,也替我腹中孩子讨个吉利。”
“然后呢?”
“我谢过皇后,便走上前,由于怀孕的缘故,步子走得很慢。寝殿内铺着织锦绒毯,应该是防滑用的,可我走到供台前不知为何足下打滑,眼看就要摔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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