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年岁相仿,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哎呀,你懂什么。”白毫咯咯地笑,“你姐姐是乡野村姑,哪能跟我们陈姑姑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陈姑姑可不愁嫁,前几日那个祁家小公子、今年新科探花郎,据说接连拒绝了好几位大人的提亲,跑来我们娘娘跟前说想求娶陈姑姑呢!”
“愈发没规矩了,还不出去!”陈照夜扭过头轻斥。
“我记得,我记得。”毛尖抱着首饰盒往外走,一边回头依依不舍地继续话题,“祁公子是不错,可我们掌事今年都三十一了!那祁公子才二十岁,也没比我们四殿下大多少,四殿下见了陈掌事都得称一声‘姑姑’呢。我就觉得吧,年纪太小的男子指不定不会疼人,到时候委屈了我们掌事怎么办?”
“我看你是想挨手板子了!”陈照夜又恼又羞,抓起荷包砸她,“满嘴胡言乱语,国公嫡子身份显贵,岂是我们可以编排的!再多说,你今年的赏银就别想了。”
“好姑姑,你别恼,我再不敢啦。”毛尖慌了。
白毫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忽然朝青芜宫门外一指,“快看,那个是谁?”
皇城刚落过一场雪,被压得弯腰的枯枝后面,有道人影久久立在宫门口。
他穿着霁红圆领广袖锦袍,外罩绣金披风。姿容耀眼,目光灼灼,比那檐下冰凌折射出的光彩还要明亮。
刚行过冠礼的少年脸上带着稚气,踟蹰许久,来回踱步,像是在思考自己冒然闯入是否失礼。
宽大如云的衣袖恰好挡住他手里红梅。还是新折的,鲜嫩欲滴,香气袭人。
忽然有个鹅蛋脸宫女跑到门口问他:“祁公子,您是来拜见我家贵妃娘娘么?”
“我……”祁溪犹豫着举起红梅,“能否劳烦姑娘替我把这枝花送给你们掌事?”
“好呀。”那宫女道,“正好我们掌事也有句话要带给祁公子。”
祁溪霍地抬眸,眼神期待。
“我们陈掌事说,她多年未嫁是在等一个人。那人……祁公子您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