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陪着娘娘。”陈照夜泪如雨下,“他不好,四殿下也不好,那些受过您恩惠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出来阻拦,他们都要眼睁睁地看着您死!”
“本宫原先以为,那个孩子与你年纪相差太多,又家世显赫,怕他一时兴起后就对你丢开手。现在想想,实在是耽误了你一辈子…”
贵妃依然自顾自地说着,忽然咳嗽起来,血顺着她的眼睛、鼻子缓缓往外淌。
“傻孩子,你无依无靠的,没了本宫,你要怎么办呢?”
“奴婢、奴婢跟去地底下继续侍奉娘娘!”
“照夜,真是个傻孩子…”
————
照夜。
关于上辈子的最后一个梦境里,贵妃娘娘叫了她的本名。
她的神智恍惚,以至于被人搀扶起来时,一时弄不清自己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照夜,喝药了。”圆脸宫女捧着汤碗,小心翼翼递到她跟前。
窗外是皑皑白雪。北风呼啸,摇晃着早已破旧不堪的窗户纸。
陈照夜直起身,小口吞下药汁,突如其来的苦涩味道令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是了,她怎么又忘了。
这不是在青芜宫,她也不是当初的陈姑姑。
贵妃死后,她也跳了宫中花池。再醒来时不知为何就躺在了这处宫里,还莫名其妙成了一名与她同名的十六岁小宫女。
她的一沉一浮一梦,时间便过去了七年。
这七年中,四皇子李允堂登基,皇后王氏成了寿康宫王太后,她的小侄女成了新帝的皇后。原先的六宫重新修缮,昔日的痕迹没了踪影,就连新嫔妃都来了两批。
她的这个新身份,便是一位卫才人宫中的粗使宫女。
陈照夜在床上躺了三日。她满腔愤懑不愿说话,那名照顾她的小宫女桃枝就每天陪在旁边替她解闷,那些消息也都是从桃枝口中打听到的。
她的确想过用这个身份安安分分生活下去,可每每听到那些人的名字,心里就像有一把火烧得滚热,烧得五脏六腑都要爆裂。
她很想闯入殿前问一问御座上的那位:是否还得自己有位生母,又为什么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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