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宸嘴角勾起笑意,不一会又开始肆意大笑,笑声在阴冷的院子里回荡,刺耳……
蹲下身子在桑榆晚面前,与她平视。
凝视着那双眼睛,仿佛想要从中看透她的内心。
宁愿不要一点尊严的跪在他面前,都不愿意说出一句话让他放过盛安。
对她而言,发出一点声音如同要她的命。
“跪下之后是不是该磕头求我,连诚意都拿不出来,凭什么想着我能放过盛安。”
开口一句话毫无感情。
似在期待后面的事。
耳边的嘲笑声挥散不去,桑榆晚双手紧紧交握,膝盖处的布料被潮湿的地面浸湿,受凉后整条腿都在轻轻颤抖。
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有可能倒下,与自己对视的那双眸子里深邃的望不到底。
里面丝毫没有一丝感情,能让人沉溺在其中到死都抓不到一根救命稻草。
桑榆晚强忍着疼,红肿的双眼里有眼泪在打转,她拼命地想要把眼泪收回去,只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希望,他说她就去做。
跪都跪了,磕头她也不会少一块肉。
头刚低下,后衣领被人从后面拽着,她差点被衣服勒死。
碰到地面沾满泥土的双手又下意识去解救自己的脖子,弄得衣服上到处都是泥。
季司宸看着她犯蠢的一系列行为,止不住沉下脸,“这会倒是把我说的话听进去,让你磕头就磕,如果说让你现在去死我才能放过盛安,你是不是毫不犹豫就从楼顶跳下来?”
桑榆晚愣住。
失了神一样点点头。
她会,会尽自己的能力去救盛安。
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
季司宸冷笑,笑容如同冬日里最冷的寒风,刺骨、无情。
“那你去跳,跳了不一定会摔死,后半辈子只能躺在病床上,到时候我临时反悔,你爸以后就只能上街乞讨了。”
“半残废的女儿,他更指望不上,你觉得他会不会请人照顾你。”
字语间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割者心尖上的肉。
桑榆晚脸色苍白如纸,被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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