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晨光,我看到她半露在被子外面光滑的裸背,不禁心潮起伏。
这个女人的性格倔强刚强,浑身长刺,给人的感觉,是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
即便是对我使用美人计,也是如此直白,态度强硬。
可越是如此,却越让我感觉好奇。
透过她长满尖刺的外壳,我清楚的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柔软和脆弱。
并且从内心深处,萌生出一种接近她,保护她的欲望。
我要不要躺在床上去?
要不要钻到她的被窝里去?
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她又产生如此的好感。
我的确很想爬到床上,要了她。
但我还是一动不动的侧身躺在沙发上,不是所谓的道德,更不是因为我高尚,至于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
我睡不着了,我相信她也没睡着。
就这样,两个都睡不着的人,就这样辛苦的装睡到天光大亮。
天亮之后,我们才渐渐的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我们起床洗漱,一直没说话。
又一起下楼,吃了东西。
红桃九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给王春城打了个电话,说东西已经到手,三个小时后,会带着东西去见他。
电话那边的王春城很是兴奋。
两个半小时后,太阳落山,街灯纷纷点亮,数九寒天,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天丰的夜晚,也比往常热闹多了。
我们坟头行动,她带着我交给她的那个无字的册子,出门打车,直奔西山区。
王春城约她见面的地点,是陈冬梅的四楼。
我穿了一件长款的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赶到西山小区的西面。
结帐下车,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脱下裹在外面的大衣,露出一身夜行的黑衣。
把大衣藏在路边的角落,三两下就爬上了小区墙外的一棵树。
爬到树梢,用力一荡,借助柔软的树梢的弹性,纵身一跃,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小区里面。
又顺着楼侧的排水管,三下两下,爬上了屋顶。
我在一幢又一幢楼的天台荡来荡去,来到了陈冬梅居住的那幢楼。
我故技重施,轻车熟路的用绳索把自己沿着墙体吊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