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赫伯特思索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沉默了许久的锈钉主教主动开口:“你昨夜为什么留在第三戒律所里?”
赫伯特压下心中的疑惑,反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查过了,教典里并没有不让典狱官在戒律所里过夜的条文。”
“戒律没有禁制,但那样做很危险。”锈钉主教盯着赫伯特,眼中有他所看不懂的色彩,问道:“你为什么非要冒着这样的风险?”
你问为什么?
我该告诉你,我是担心钩子……嗯?
不对。
赫伯特忽然有所明悟,将辩解的话语换成了反问:“骑士长阁下,对于圣骑士来说,有什么事情是不危险的吗?”
“嗯?”
锈钉主教眉头一动,眯眼看着眼前的少年。
这位弱小的圣骑士神色坦然,目光坚定,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负面的情绪。
没有恐惧,亦没有被强行关押的愤慨,只有令人侧目的平静——那是一种看淡了生死之后的平淡。
“与邪神信徒交战,从危险的魔物中守卫人类,抵抗邪神对世间的侵蚀……那一个是安全的吗?”
“骑士长阁下,当我立下誓言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明白了我们的职责。”
“我们是刺向邪恶的剑,也是守护弱者的盾。”
“而剑与盾,是不应该感到恐惧的。”
在话语的最后,赫伯特忽然想起了一句曾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话语,沉声说了出口:
“我们是守护者,也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和疯狂的可怜虫。”
那话应该是这么说的吧?
我这么说,应该应该不算错……
整天面对的都是“危险的魔物娘”与“疯狂搞事情的谐神”,我的日子过得也很苦啊。
而在赫伯特说完最后一句,锈钉主教的眼睛猛地一睁,然后当即陷入了沉默。
他低着头沉思了许久,最后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沙哑地感慨道:
“……可怜虫吗?呵呵。”
相比于赫伯特拿来就用的文抄行为,他对这句话的感触非常之深。
“你说得很对,我们就是一群可怜虫,不知道何时就会被邪恶侵蚀腐化。”
他抬起头,跟赫伯特点了点头,问道:
“那个亵渎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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