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与老夫人要吃人的眼神,继续道:“我看二婶颇为独断,似乎看不惯我们大房一家在此立足。”
“依我看,如果实在难以共处,不如分家,各立门户,免得彼此相见心生怨气。”
“祖父、祖母,您们怎么看?”
“放肆!”
老爷子呵叱道:“我活着一天,就一天别想分家!”
老夫人同样气急败坏:“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子,竟敢妄议分家!”
“我确实是庶出,或许确实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顾玥萱被老夫人的轻蔑言语所激怒,反而笑出声来:“祖母不妨瞧瞧,满房间哪有天?哪有地?又该如何测量?”
面对眼前的争执,席兰芳欲言又止,喉咙中难以吐出一个字来。顾玥萱则紧紧搂住泪痕满面的屠苏筠曦,神态自若,从容不迫。
“祖父,事实已然如此,我们所能暂歇的,也就仅限于这片屋檐下。”
“二婶的字里行间,似乎都将责任推到长房头上,但我还要提醒您,眼下的这个庇护所,哪怕破败不堪,也是长房的庇荫。”
“我初入屠苏家,又是晚辈,本不应过多评论长辈间的长短,但祖父身为家族的脊梁,在这种关键时刻,您自当挺身而出,为长房的孤儿寡母讨一个公道。”
摘取他人的果实,还想踏烂结出果实的枝条,这是何等的不公!
老祖父对长子心存不满,因此他任由二子和三子的女眷喧嚣不止,自己一直保持缄默默。
然而顾玥萱却在他的沉默中质问。
她非得让老祖父在众人面前表明立场不可。
祖父的立场,将决定长房日后的生活条件,以及他们将居住的环境。
面对众人的威压,顾玥萱却毫无惧色,坚决不让步。
老祖父深邃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缓缓开口:“瞧着还是个黄毛丫头,倒真有股不屈的精神。”
顾玥萱轻轻叹息一声,似有内疚之意,缓缓说道:“祖父过奖了!”
“从离开盛京至此,已两月有余,屠苏博他独自一人默默承受着身体的折磨,每日咳嗽不止,甚至咳血,然而他却始终扛着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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