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次春心都不动呢!
而且,嫂子不瞒你说,我们家的基因不太好,有些事吧,他传男。所以嫂子你千万不要为了大哥的脸面,就纵着大哥,自个儿受委屈。
嗯,有病咱们就得尽早治,我知道几家治这方面病的男科医院,回头我推给你啊,早治疗,早幸福!
大哥他是京城首富不假,这种事传扬出去也的确有点不大好看,但咱们千万不能有讳疾忌医的心里,妹妹我呢,也是为了你俩的终生幸福生活考虑!”
我尴尬抽了抽嘴角,这姑娘可真是越说越离谱,她以为……她哥不行?!
“没有,小书你真的多虑了,你哥……他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俩、那方面很和谐。”
和谐的都有点不正常了……
锦书古灵精怪的拍拍胸脯松口气:“没问题就好,那家里传男的毛病,可能出在我妈身上……大哥和二哥不是一个母亲,所以大哥才没毛病。嫂子你不晓得,二哥就是因为没那个能力,所以……才被家里人逼得性格越发乖张。”
“啊?你二哥,不能人道?”我承认这话问的有点扎心,之前我的确看出殷河书是断子的面相,但没料到是这个原因。
他的面相姻缘稀薄,晚婚,且容易碰上烂桃花,后面即便结婚也大概率是家族联姻,只可能与另一半相敬如宾,不可能恩爱长久。
“可不是嘛。”锦书叠好怀里的西装,环顾四周,见没客人过来,这才拉上我去隐蔽的角落里低声解释:“我二哥的身体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爸妈在二哥幼年时带二哥去体检过,豪门么,都比较在意生育能力这回事,结果就检查出二哥……天阉。”
“天阉?”我惊住,这个词我只在书本上见过,还没在现实遇上过,殷河书,也忒惨了吧!
锦书点头如捣蒜:“后来我妈为了和大哥争家产,就怀上了我。当时她迫切希望我能是个儿子,可天不遂人愿,我是个丫头片子。
妈生下我以后大失所望,我打小就被妈埋怨讨厌,本来妈妈是准备和爸再生一个的,可惜……爸也不行。
这不,这么多年,妈身边还是只有我和二哥,当初为了不让大哥在分家产时占便宜,妈可是把二哥没有生育能力的秘密捂得特别紧,根本不敢透露给爷爷。
但爷爷是什么人,当年叱咤风云在京城覆手为雨,跺跺脚就能让整个京城商圈塌一半的狠角色!
妈自认为只要不说出去,等哪天爷爷归西了,二哥和大哥都是爷爷的亲孙子,爷爷的遗产即便二哥不能占大份,也能和大哥五五平分。
谁想到,爷爷连爸身边都安了眼线,二哥的病症刚确定下来,爷爷那边就全都知道了。
再说,爷爷本来就不打算把家产分给二哥……爷爷一向觉得妈人品不好,爷爷更喜欢大哥的生母。
爷爷怨妈拆散了这个家,间接害死爸的前妻,所以即便妈进了殷家家门,爷爷也不承认妈是他的儿媳妇,二哥这个孙子,自然也名不正言不顺。”
“怪不得同是你爸妈的孩子,你二哥可以当面和你父母顶嘴,但你却总被殷立疆两口子训斥,当出气筒撒气。”
原来,是蒋燕生不出男孩,就把怨气全发泄在锦书头上了。
锦书无奈耸耸肩,佯作不在意:
“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好在我有大哥庇护着,嫂子你是没看见,前天我爸妈又因为殷芷的事骂我,还扬言要把我逐出家门。
我当时特别有骨气,我和他们说,好啊,你把我赶出家门,我也不稀罕在家里待了,我去云皎山庄投奔我大哥,反正这些年一直是大哥在抚养我,我只要有大哥一个亲人就够了。”
衣服放进高档衣袋里,锦书挥手召唤穿着工作裙制服的女导购员,扭头继续和我吐槽:
“嫂子你不知道,当时我爸妈的脸都气青了,我二哥还在旁边说风凉话,把他们二老刺激的差点没厥过去。”
分出精力再与导购员嘱咐:“这套,还有我刚才看好的那套,都给我包起来。”
导购员礼貌接过衣物,我趁机和导购员说:“这套深蓝色,还有旁边那套墨色有星空袖扣的西服,也给我熨烫好,包起来。”
导购员笑逐颜开地温柔回应:“好的,两位小姐稍作等待,我们这就去先给西服做个整理保养,大约二十分钟,整理完我们立马给两位小姐送过来。”
锦书挥挥手应允,陪我一起去等待区域喝咖啡打发时间。
在软和的沙发上坐下来,服务人员拿着刷卡机过来,恭敬请示:“请问两位小姐怎么支付?”
锦书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卡,潇洒道:“刷卡。”
服务人员客气的将卡接过去,“一共十七万八千元。”
刷完,锦书接回卡不放心地问我:“嫂子你今天钱带够了吗?不然我一起刷了,回头再找大哥报销,反正是给他买的。”
我从口袋里摸出长烬给我的那张副卡,理直气壮道:“不用,我有他的副卡,可以随便刷。”
卡交给服务人员付款,“您今天一共消费了三十二万两千三百元,由于您选的那两套西服是本品牌的高定限量款,所以价格会比这位小姐选的略高些。”
锦书惊讶打趣:“行啊嫂子,你眼光这么好!”
我傲娇地抬了抬下巴:“那当然,普通款配不上我老公的身份品味。”
接过卡,重新塞进口袋里。
锦书坐过来挽住我胳膊笑眼盈盈地感叹道:
“嫂子你现在总算学会刷我哥的卡了!我和你说,女人就是要学会刷老公的工资,尤其像我哥这个阶级的月收入,你刷的越猛,他反而越开心。
之前你总是小心翼翼,大哥还私下偷偷问过我,你不敢用他的钱,是不是心里还不踏实,所以才和他见外,想与他减少经济往来。
你啊,不能太心疼他,他们男人对待感情的思维和我们女人不一样,就像段凤臣,昨儿他要把那套宝石首饰送给我,我觉得太贵重,就脑子一时短路和他说要给他发红包,他当时脸就黑了,非说我瞧不起他。”
“说起你和段凤臣,你俩……是不是准备谈了?你肯接受他了?”
我柔声询问小锦书,锦书害羞地红了脸,挽着我胳膊撒娇蹭蹭:
“嗯……看他表现喽。不过我觉得快了。嫂子,你说得对,段凤臣既然知道了我的一切还愿意待我好,那就证明他能接受我从前的那些黑历史,他心里都不膈应,我又何必瞻前顾后徒生怀疑,步步退缩呢……”
我摸摸她的脑袋,“这样想才对嘛。”
话音刚落,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示声。
她拿出手机解锁看了眼,蹙起一双好看的柳叶细眉,好奇嘀咕了声:“奇怪,怎么突然约在酒店见面,难道又在外面和人谈合作?”
导购员把包装好的西服送给我们,我拿上西服,起身被锦书拉住了胳膊:“走吧嫂子,我们去盛弘大酒店,你先陪我去给段凤臣送东西。”
“大酒店?”我想了想,点头答应:“好。”
殷家的车在商场门口等着我和锦书,锦书要去的那家大酒店正好也在市中心区域,开车只跑了十来分钟就成功抵达了目的地。
“A6,1043。”锦书按着段凤臣发来的地址,带我坐电梯上了十楼。
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条光线昏暗的酒店长廊,长廊两侧,是一间挨着一间的高档总统套房。
我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太对:“段凤臣怎么选在这个地方和你见面?谁家好人把和未来女朋友的约会地点定在酒店套房啊?”
锦书大大咧咧地挽着我快步往前走,迫不及待要把礼物送给段凤臣:
“嫂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外地来的客商会在酒店暂住,谈合作的时候,会直接借用酒店内部的会议室,这样比较方便,省得两边人到处跑。
段凤臣以前经常来酒店和人谈合作,不仅创宏是这样,京城这些大公司都是这么干。”
“这样……”我恍然了悟地点点头。
说话间锦书已经带我来到了1043房间门口,小丫头兴奋地抬手,礼貌敲三下门。
不久,里面传出一些轻微的动静。
紧接着,是道慵懒的女人声音隔门打着哈欠,娇声询问:
“谁啊,段总现在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