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震动不已。
没想到白浅情急之下抛给他的那把长刀,竟然是白狐一族的镇族之宝,妖刀雪花。
看来,白浅当时真的将希望压在了他身上。
“你这几天出去,便是为此?”陈夕低声问道。
白浅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忧愁与坚定:“我感应到了族人的气息,出去找寻,结果得知如今的族长已换成了白霜,而原族长被她囚禁。族人们如今在她的掌控下,过得苦不堪言。”
白浅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绝的光:“我一定会回去救他们,一定会的。”
陈夕站在窗前,手中握着妖刀【雪花】,心中波澜起伏。
窗外的夜色如墨,寒风穿过半开的窗棂,卷起了他衣角的一角。
白浅的故事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这把妖刀,不仅仅是白狐一族的镇族之宝,更是白浅将希望和信任全都寄托在他身上的证明。
既然这把刀落在了自己手中,无论是情是义,他都该帮白浅一把。
陈夕缓缓转过身,望向坐在房间一侧的白浅。
她低垂着头,手指捏着衣袖,眼中隐隐透出不安,却又透着一股决然的勇气。
窗外的风声萧瑟,远处传来犬吠声,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紧张的等待之中。
“白霜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陈夕沉声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
白浅抬起头,银色的发丝在烛火下泛着微光,犹如月光下的薄雾。
“白霜勾结魔教,如今已是魔教的三长老,其实力应该达到了大宗师的境界,比姜兰还要强。”
陈夕微微一愣,心头掠过一丝震惊,旋即,那份震惊很快化作愤怒。
又是魔教!这些家伙不仅祸害了人间,现在连妖族也不放过。
攥紧了手中的妖刀,锋利的刀锋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似乎是感应到主人的情绪而震颤。
白浅见陈夕神情决然,心中不免一暖,但她却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陈夕,你不必急着帮我。我此番前来,其实是为了向你告别的。”
“告别?”陈夕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眉头微皱,“你要去哪儿?”
白浅深吸一口气,眼中带着一丝复杂和坚定:“我打算以身入局,去往白霜身边。毕竟,她是我姐姐。而且,我也不愿再逃避下去了。我相信你,陈夕,我相信你未来的成就必将超越白霜。”
白浅的话语坚定,却又藏着一丝柔情。
她将目光落在陈夕手中的【雪花】上,继续说道:“这把刀是我的信物。以此为凭,我将回归白狐一族,斡旋于白霜身边。我希望你答应我,三年之后,在极北之地与我相见,救我族人于水火。”
白浅说完,眼中露出一丝犹豫与不舍。
她并不是一个轻易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的人,但眼前的陈夕让她看到了不同的可能。
陈夕沉默良久,烛火摇曳,映在他刚毅的脸上,时而明亮,时而黯淡。
白浅的请求,是她将最后的信任交给他。
但三年——对于她来说,恐怕是场漫长而危险的等待。
陈夕缓缓地走近白浅,将手中的妖刀交还到她手中,抬起头,目光灼灼,带着一丝拽拽的笑意:“三年太久,一年足矣。我陈夕,从不食言。”
白浅怔住了,眼中渐渐涌上一丝泪光,但却绽开了一个笑容,冰雪消融,春水初生。
她微微颔首,声音柔和却坚定:“好,一年之后,极北之地,等你。”
白浅转身离去,银发在夜风中飞扬,如同月下的精灵,带着那一份深藏的希望与重托。
陈夕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燃起了熊熊斗志。自己这一去,便要直面魔教,直面那个掌控七尾之力的白霜。
夜风渐起,吹得陈夕的衣衫猎猎作响。
“白浅,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刀柄,陈夕内心的决心愈发坚定。
这一夜,凤溪城外,万籁俱寂,只有风声在林梢低吟,似在诉说世间的不平与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