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州清晨,薄雾如烟,带来一丝微凉的晨意。
庭院之中,花瓣在露水中微颤,幽香弥漫。
唐婉凝刚梳洗完毕,正欲步出房门。
一名侍卫忽然大步闯入院内,神色凝重。
匆匆俯身跪下,手中捧着一道朱红诏书,肃然道:“长公主殿下,有紧急旨意!”
侍卫的声音在寂静的院中显得格外突兀,唐婉凝微微一怔,秀眉微蹙,随后示意侍卫起身。
她伸手接过诏书,竹简沉沉,染着朱砂封印的大红印章分外显眼,未拆开便已觉其沉甸之意。
唐婉凝展开诏书,眼眸在字里行间流转,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南边魔教之乱,竟已至如此地步……”她低声喃喃,眸中隐隐透出担忧。
诏书之中,细细述及武威侯岳衫奉命领武卫军镇压南方魔教,原本以为能够旗开得胜,然而天不遂人愿。
武卫军接连失利,魔教之势越发壮大,战火之下,南方民生困顿,朝廷的威望也渐遭削弱。
更甚者,魔教势力已然谋划北上渗透,而流州作为战略要地,必然成为其首要目标。
大量魔教之人将秘密潜入,伺机作乱。
所幸朝廷卧底得悉此事,消息得以提前传至京城,皇帝便即刻下令,命唐婉凝返回,以策安危。
唐婉凝合上诏书,心中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息。
父皇显然对流州的现状一无所知,尚以为此地仍是动荡不安,危机四伏,唯恐她遭遇不测,急急召她回京。
“流州……果真如此让人忧心么?”唐婉凝轻轻叹息,眸光越发幽深。
其实流州已在陈夕与姜兰的血雨腥风中重归平静,暗中潜藏的祸患皆被肃清,然而这些消息显然未能迅速传达至朝中。
父皇心急如焚,才会有此诏命。
流州的安稳,远远超过京中的预想,经过多番血战,百姓得以安居。
可如今皇命在身,她身为大魏的长公主,怎能违抗圣旨?
纵有再多不舍,亦难改这离去的事实。
思虑再三,唐婉凝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她决定不立刻返回京城,而是让前来传旨的内侍带回消息,以禀告父皇流州现下的状况。
唐婉凝将近期流州所发生的事情、陈夕与姜兰对流州的治理悉数告知内侍,着重提及了陈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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