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丝线,将众人的心神紧紧缠绕。
此刻,大堂内的客人们已经完全沉浸其中,仿佛化作了一具具失去自我的躯壳,只为那心中的妄念所驱使。
“愚蠢的凡人,竟如此轻易便被欲望控制。”白浅心中暗道,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讥讽。
她缓缓起身,停下了手中的琴音,众人依旧沉浸在那虚幻之中,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察觉。
白浅轻轻拂袖,踏下台阶,朝着醉仙楼二楼的包厢走去。
今晚,便是取陈夕性命的绝佳机会。
只要进入那间包厢,她便可以趁其不备,一举将其除去,为黑牙犬王立下大功。
她的脚步轻盈无声,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裙角在楼梯间轻轻飘扬,犹如一缕白烟,飘然而上。
她走至陈夕的包厢门前,抬手轻轻一推,房门无声地打开了。
包厢之中,陈夕正半倚在摇椅上,手中端着酒杯,悠然自得地喝着小酒。
他的神情懒散而自在,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刚才那曲琴声的影响。
白浅眉头微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
她的琴音之中蕴含着六尾白狐一族的媚术,就算是修为不凡的高手,也很难完全不受影响,眼前的陈夕却仿佛对此无动于衷,这显然与她预想的情形有所不同。
就在这时,陈夕缓缓扭过头来,目光与白浅的眼神正好对上。
白浅只觉心中一颤,那目光中透出的冷静与锋芒,宛若一道利剑刺入她的内心。
包厢内的气氛在这一刻陡然紧张起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对,仿佛无形中已经交锋了数个回合。
白浅的手指微微颤动,袖中的“极狐内丹”被她紧紧握住,手心不由自主地渗出些许冷汗。
陈夕看着眼前这位美貌如仙的女子,目光淡然,却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姑娘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台上抚琴,来我这包厢,是想做什么?”
白浅强自镇定,脸上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陈判官,小女子不过是闻得陈判官名动凤溪,特来敬上一杯,以表敬仰之意。”
陈夕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缓缓站起身来,身形挺拔,目光深邃:“哦?原来如此。只是这琴声颇为动人,若不是我心志坚定,恐怕也要沉醉其中了。”
白浅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轻笑道:“陈判官说笑了,小女子不过略懂琴艺,怎敢妄动判官大人。”
陈夕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距离白浅不过咫尺之遥,低声道:“姑娘的琴音虽妙,却夹杂着些许不该有的东西。你来此的目的,怕是不止敬酒这么简单吧?”
白浅眼神微变,面前的陈夕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图,再继续虚与委蛇已无意义。
她目光一凝,袖中微动,便欲出手。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陈夕的目光中寒光乍现,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周身迸发而出,宛若狂风骤雨,瞬间压向白浅。
白浅只觉胸口一紧,气息一滞,心中暗暗叫苦:“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会如此难缠!”
自己今晚若想得手,恐怕并不容易。
两人之间的气氛如弓弦般绷紧,剑拔弩张。
房中烛火摇曳,映得两人脸色忽明忽暗,白浅的手指已然扣住了“极狐内丹”,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