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照将烛灯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昏暗的光隐约照亮角落里的人影。
那人不适地眯了一下眼睛,嗤笑:“肮脏的孽种,居然也能站在光里。”
“多可笑。”
他变换了一下姿势,锁链滑过地面的刺耳声响在这个小房间里回荡,那人许是长久不曾喝水的缘故,嗓音沙哑。
难以名状的癫狂:
“看你这样子,那个给你挡伤的蠢货还没死?”
“呵,居然会有人愿意保护你?”
“是因为你这张皮囊吗?”
“我可真好奇,要是她知道你那些叫人恶心的过去,还会用那种迷恋的眼神看你吗?”
那人眯着眼睛,见秦晚照半陷在阴影里,看不太清面上神情,冷笑一声,倒先一步觉得无趣起来。
一个孽种,偏生了张美人面。
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话,秦晚照早就过了会轻易被人激起怒气的年纪。
往前踏出一步,彻底从黑暗中退却,他淡淡道:
“就算她喜爱的只是这副皮囊又如何?我有的是法子让她只爱这副皮囊。”
秦晚照微微抬起手,理了理袖扣,垂下的手不经意间抚过胸口那束小野花。
野花顽强的生命力使得它们即使离开土壤有一段时间了,也依然保持着最好的模样。
洁白的、柔嫩的花瓣舒展。
现在……该为花瓣主人受的伤,讨回一点小小的利息。
……
尚弦月等啊等,等了许久也没见崽回来。
无聊到操纵着面板把这小小的房间通通都给瞧了一遍,捎带手给崽崽买了一张软乎乎的小床。
刚好两千个金币。
再度口袋空空的尚弦月:
(T_T)/~~
不过,也算值得,她早就看那个小鸟窝不顺眼了。
也不知道崽崽以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麻麻好心疼。
跑个神的功夫,面板上就闯入了一只可爱的崽,尚弦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崽崽身上不止衣服脏脏的,脸上还有血渍。
不像是受伤,倒像是溅上去的。
尚弦月第一反应就是崽偷偷去打架了,第二反应是打的好!
她来的时候,崽都快被淹死了,首先排除掉他自己跳下去,还能是因为什么?
被人欺负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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