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的人流疯狂朝衣角狼狈,仓皇而逃的海阔大师追去,嚷嚷的声音之大,追逐的队伍逐渐壮大,末了还是听到动静的寺内主持抬手阻拦。
陆枝暗含探究地看向头戴幂篱的女人。
薄薄的白纱迷糊了她的五官,迷蒙地眯起眼睛定定凝视几秒,陆枝眼尾一挑:“麋鹿神医,久仰大名。”
沈渊朔与她一起微微弯腰作揖,眼睛时刻不离身侧人半分。
麋鹿也不意外两人能认出她的身份。她早早便注意到这两人,不仅因为两人惊为天人的容貌,还有他们体内的东西。
自报家门的麋鹿冷冷颔首:“二位既认出我了,倒不如与我一起走走。”
麋鹿的作风与她的性格合又不合,陆枝与沈渊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和猜疑。
他们异口同声:“恭敬不如从命。”
身旁的熙攘远去,三人不紧不慢地在大音寺后山的竹林闲逛。
陆枝垂下眼睑,心思百转千回。
她自小吃食就看得紧,有病的大概也不会是她。
那么,麋鹿主动找上他们,会因为沈渊朔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想到此,陆枝呼吸一滞,惊疑不定胜过心尖微弱的疼,垂在身侧的手不住收紧。
“别担心”,沈渊朔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沉稳有力。
看他写满病态的惨白俊脸,陆枝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可能不担心。”
脱口而出的话并没有任何逾越,落在某男耳中硬生生变了味。
他的身体确实亏损严重,却不致死。
至少在他永生之年能护得住她,这便足矣。
竹林面积广阔,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被寒风压弯纤细的腰杆却依旧不断傲骨,难怪文人常以竹言喻自己。
竹林中矗立一座精致的亭子。
涓涓细流自山顶倾泻而下,在亭子前积一洼水池,池上中有稀稀疏疏的荷叶荷花。寒冬之下,葱绿鲜活的荷花荷叶枯萎成棕色,耷拉在水中。
周遭十分安静,陆枝三人刚落座,远处就传来踩在枯叶上悉悉簌簌的声响。
“阿鹿,至少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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