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动,哗啦作响,她猛地大口呼吸,抬手一把掀下红盖头。
沈渊朔走前交代过了,见新二夫人掀了盖头,守在门前的侍女目不斜视地板着脸看向别处。
“呜呜呜!我的儿啊!我的儿!”
前厅喜宴似乎出了点事,沈渊朔比她预料中来得更早。
房门被打开时,陆枝正小口秀气地咽下软糯的桂花糍耙。清楚地听到沈夫人抽泣呜咽的动静,她有些担忧又疑惑地望向门口。
贴有囍的木门开了又闭,守在房间内的侍女听到沈夫人痛楚的哭腔也难掩伤心,抬手掩住失态与眼角的泪珠。
沈渊朔浑身酒气很淡,他眼眶薄红,似乎大哭一场。被泪水冲刷的黑眸在烛光下涟漪着水波,定定望向他的新娘。
“阿枝”,他的嗓音沙哑,仿佛被铺在磨砂纸上滚动打磨,听得陆枝心里略微心疼,“大哥死了。”
一声惊雷劈的陆枝外焦里嫩。
今天真不是个黄道吉日。
沈家大哥死了,那她大姐呢?
“那我阿姐呢?!”
顾不上吃,陆枝拍拍手匆忙咽下口中的糍耙,着急忙慌地冲到沈渊朔跟前,语气焦急。
许是同病相怜,他们有着一样的痛苦,沈渊朔垂下眼睑,俊美清逸的面孔在摇曳烛光映照下,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中。
屈起长指,他轻轻蹭了蹭陆枝的眼尾,抿直的唇角在陆枝匪夷所思的惊骇目光下飞速闪过一抹痴恋的笑。
陆枝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怀疑自己绝对看错了。沈渊朔死了大哥,又如何能笑出来?
全全认为他在苦笑的陆枝一把拂去他的手指,再次问了遍。
“嫂子?”沈渊朔歪歪头,耷拉下来的眼尾透露几分可怜,“被娘禁足了,在枝月阁。娘怕她想不开,派人看着她了。”
大姐何时如此痴情沈家大哥了?
陆枝第一时间在脑海中冒出这个疑问。
对于自己的亲姐,陆枝还算清楚她。
陆月喜欢文人风骨,喜欢能与她一同花前月下、对诗作画的温润公子哥。
在她印象中,沈家大公子沈渊鸷并不是这一类型,更偏向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阴沉的目光看得人极为不适。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