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了正在注视着他的肖恩一眼后,王启年又悄然往后退了小半步后,咧起嘴角。
“肖,肖先生,许久未洗澡,身上有些发痒了吧,那,那个我给您烧了热水,要不我帮您擦洗擦洗,咱舒服舒服?”
肖恩眯着眼打量了他片刻后开口问了一句。
“是那两个年轻人派你来的?”
废话么,不是他们俩逼我,难不成我还能主动来伺候你这个活阎王啊,想什么呢!
腹诽归腹诽,王启年可不敢说出来,挂着一脸憨厚的笑容,乖巧的点了点头。
“是的肖先生。”
闻言肖恩没有应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的意思,而是直接缓缓闭上了双眼。
那双眼给他的压迫力太大,这一闭上,王启年顿时感觉周身压力小了许多,松了口气。
王启年没敢收起笑脸,更不敢回头,身子微微后仰,手臂后抬,朝门外摆了摆手。
很快一个头部包着洁白布团,长三尺左右的木棍被门外守卫递到了他的手中。
将木棍拿到眼前,王启年看了一眼后将木棍调转了一下方向让包着白布团那一侧朝下。
王启年双手握着木棍尾部,缓缓将其伸入水盆中正要将布团沾湿的时候。
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心中一惊的王启年当即回头看去,只见车厢门被关上了!
“诶!”
王启年瞳孔一阵,顿时急了,嗖的一下飞速挪动到门口拉了拉门板。
门开着一方面有外面人看着,一方面也方便他逃,他心里多少还有些安全感。
门这一关,直接把他安全感关没了,他能不慌吗?简直慌得要死!
然而他再慌也没用,这门是特制的,只能从外往里推,从里拉是拉不开的。
而外面的人,显然也没有打开的意思。
所以,王启年又只能被迫接受一个令他不想接受但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与肖恩独处!
恨恨的拍了一下门板,王启年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在闭目养神的活阎王。
心中一惊,王启年赶忙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一眼,生怕自己拍门的声响惹得他不快了。
门关上后光线虽弱了不少,但好在车厢顶部是透光的,车厢内其实并不昏暗。
因此在不影响视线的情况下,王启年一眼便将肖恩的面容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肖恩并没睁眼,脸上也没表露出不快,甚至嘴角还隐隐勾起,带起一抹笑意。
“……”
王启年嘴角一抽,跟着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
讪笑着重新挪动到水盆前,王启年重新将手中的木棍伸入水盆中,转着圈的沾了沾水。
待布团差不多沾湿以后,王启年将其提到空中轻轻抖了两下,简单控了控水。
看了一眼肖恩,王启年手退到木棍尾端,单手持着木棍缓缓将布团伸向肖恩的脸部。
就在布团距离肖恩面庞只剩不到一指的距离时,肖恩忽然睁眼猛的伸手一把抓住了棍身。
王启年吓了一大跳,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狂眨眼睛的同时秉住了呼吸。
肖恩稍稍将手中布团稍稍往下压了压,眯着眼睛看着一脸惊恐的王启年,肆意恐吓道。
“你说啊,如果我抓住你,用你威胁那两个年轻人,有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