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国忠,你这是何等眼神?”
捻了捻白须,夫子淡然而道,“为师的确痛恨杀戮,人认同墨圣‘非攻’之说。”
“但长生所言亦是有理,倘若能杀一人而活万人,何乐而不为之?”
言罢,夫子大笑,望向周长生的目光满是欣赏,“长生,难怪你能被大夏连山认可,你很不错。”
“夫子,您不怪学生?”周长生一愣。
周长生融合两世记忆,早已非浑浑噩噩的懵懂无知少年,他从一开始,就只知道夫子这是再考验他。
周长生亦清楚,夫子哪怕动怒,却决计不至于杀他。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夫子惩戒周长生,将他驱逐出师门罢了。
当然,倘若结果真是如此,周长生亦会难过,失落。
但如今,夫子不但不怪责,居然还认同自己的观点?
周长生顿觉不可思议。
“好叫你这小子知晓,为师虽通晓诸子百家,却并非认同所有圣人的所有观念和作为。”
“便是你刚才所言,为师也只是部分赞同,而非完全赞同,但即便如此,难怪为师连区区容人之量都无?”
眼见周长生目瞪口呆之状,夫子不禁好笑,喝斥而道。
“夫子,学生……”
周长生顿时羞愧难当,赶紧执礼。
“无须如此!”
夫子摆摆手,面容忽而一肃,“长生,你可愿继承为师衣钵,成为传人?”
砰!
周长生没有丝毫犹豫,直挺挺跪地,毕恭毕敬磕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善!”夫子抚掌大笑,也未用那无形威力,双手亲自扶起少年,目带欣慰。
卫国忠赶紧去准备拜师茶水,却被夫子摆手拒绝,“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
卫国忠眼皮子一跳,眼中顿生忧虑。
“国忠,勿要多想。”
“为师并未仍要考验长生,实乃为师之‘道’极为特殊,以长生如今瘦弱之躯,根本无法承受罢了。”
似知晓卫国忠心中所想,夫子解释了一句,旋即望向周长生,目带严肃:
“长生,想必你也很好奇,缘何以为师之能,却自甘隐居这荒山孤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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