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居于祖籍衡山之乡野,民风淳朴,较其父族更显质朴与和善。如前所述,小双曾赴兰苼外祖之葬礼,外祖母慈眉善目,虽届耄耋之年,仍于临终之际赠小双红包二百,小双婉拒之,然外祖母与姨母皆力劝其收下。及至外祖入殓之际,小双随兰苼母族亲属,得见外祖遗容,安详如眠,此景令小双泪下,悲叹外祖母日后孤独无依。
葬礼期间,小双屡见外祖母神色凝重,眼中满含哀伤,独坐一隅,默不作声。小双遂常伴其侧,而外祖母亦对小双关怀备至。兰苼忙碌之时,外祖母便来与小双为伴,述及外祖一生为家操劳,未及享福即病逝之痛,并自言余生无多。睹外祖母满眼哀愁,小双亦不禁泪湿衣襟。彼时,小双深爱兰苼,形影不离,念及将来若与兰苼相守,而兰苼一旦辞世,自己又将如何悲痛欲绝。
外祖母诸子之间,亦存嫌隙,待母不周。姨母与兰苼屡邀外祖母赴长沙同住,而外祖母则以楼层高耸,难以攀登为由婉拒。
虽兰苼之母族较为和蔼,然贫亦有贫之弊。兰苼之表妹,舅氏之女也,高中既毕,未入大学,遂至长沙谋食。每有所需,必求于兰苼。如表妹生辰,必微信告曰:“兄长,今日吾生辰。”兰苼邀其至家,欲赠蛋糕,而表妹不允,反索生日礼物。又如表妹手机坏,亦询兰苼:“兄,可否为吾于网上觅佳机?”兰苼应之,而表妹复言:“兄,可否代吾垫付,后日必还。”兰苼遂以家中宽带所赠之手机赠之,未几,表妹又言:“此机卡顿,欲换新机,望兄为吾挑选。”选毕,又欲兰苼出资购之。表妹视兰苼家富,索物索钱,皆以为理所当然。
兰苼之表兄亦常借贷,兰苼虽囊中羞涩,亦勉力相助,然所借之款,多未归还。兰苼不便直催,乃托母言之,然母言之亦乏效。兰苼终不得已,亲发短信于表兄:“兄,近日手头拮据。”表兄方回:“哦,抱歉兄弟,忘之矣。”
兰苼之堂兄燕义,亦频频借贷,数目颇巨,久拖不还。兰苼用前法催之,燕义总言囊中羞涩。兰苼无奈,只好作罢。兰苼之友,亦常借贷不还,其父虽为包工头,家资颇丰,然子不肖,挥霍无度,钱尽则又求于兰苼。兰苼转而催其妻,妻亦称无钱可还。
小双常责兰苼:“汝自身尚难自保,何乃屡借于彼等无信之徒?此等亲友,实不足交。日后当学拒绝,勿再轻信。”兰苼笑而应曰:“汝女流之辈,不解其中情由。”然经小双屡劝,兰苼亦渐悟,后少借于亲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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