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有的甚至露出安心的笑容来。
可怜的小夏娜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背过身,猛烈地抽泣起来,泪珠一颗一颗地砸在地板上。明媚见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扶夏娜,却抓了个空。差点就忘记这是幻影了,明媚轻轻叹了口气,又猛然意识到这一切的一切都真真实实地发生过,心不由得微微有些发疼。
夏娜抽泣了一会儿后擦干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咬了咬唇唇,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小刀刺进自己的那有着两个瞳孔的眼睛里……。。
祭祀结束了,围观的人群开始渐渐散去。就在这时,整艘船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船舱里大大小小的门像是得到了统一的命令一般齐刷刷地关闭了。
惊慌失措的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外挤,无奈的是封住船舱的门太过牢固,任凭慌乱的人们怎么敲打就是不开。
喧闹的船舱里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又一个鲜红色的五角星,像是雨后春笋般很快就布满了整个船舱。被血红色的五角星包围着的人们纷纷恐惧地尖叫起来。
惶恐和不安充斥了整个船舱,死亡开始悄悄地在乱成一团的人群中蔓延。
一个中年男子突然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像是抓狂了一般硬生生地挖掉自己的眼睛……紧接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一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颤抖着挖掉自己的眼珠……
刚刚参加了祭祀的水手们也一个接一个的“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船舱里的屠杀还在继续,明媚和谢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夏娜的眼睛已经瞎掉了,地板上满是鲜血。
最后,船舱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死去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脸惊恐的知夏以及坐在角落里哭泣着的夏娜。
到这里,顾朗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跑到知夏面前,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道,“是你杀了他们。你杀了整艘船上的人。”
知夏闻言,低下头来迷惑地看着顾朗,“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不仅是知夏不懂,就连谢彪和明媚也觉得是云里雾里的。
顾朗微微一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其实夏娜就是知夏。”
顾朗话音刚落,和明媚待在一起的小女孩儿夏娜的身体开始慢慢变透明,片刻后竟然完完全全地消失在空气中。
知夏低下头,嘴角轻扬,“小孩儿,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夏娜?”
“你的眼睛是就是证据,你戳瞎了自己的眼睛。”
“这不能说明什么吧!如果你的推论是正确的那我为什么会和儿童时期的我同时出现在这里?这说不通。”
顾朗轻轻地抓住了知夏的手腕道,“你和她一个是幻象,一个不是。我注意你和我们一样,也可以穿过船上那些‘人’的身体。当那个年轻男子握着你的手的时候,你的手居然也穿透他的手了。也就是说,他是幻想,而你不是。而我怀疑,这所有的幻象都是你制造出来的。”
“那你又凭什么判断我是那个叫夏娜的小女孩儿?”
“到最后整艘船上的人都死了,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你和她,所以我认为她就是你而你就是她。”除此之外,“你们都有一样的胎记,在后颈上,都有一样的五角星形的胎记。”顾朗撅了撅嘴,“我观察地很仔细。”
知夏低着头,不说话。良久,缓缓开口,“我承认,我是尹夏娜。也确实是我杀了这船上的人,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船长和他的水手残忍的杀害了我父亲,这个仇,我不能不报,为了接近那个恶心的船长,我在十六岁那年就隐姓埋名做了他的情妇。他是一个巫师,我跟着他学了很多禁忌之术,我利用禁忌之术返回到父亲被杀的那一刻,在他们杀了我父亲之后,我就将他们全部杀了。”
知夏说到这里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泪流满面了,猩红的鲜血从她瞎掉了的双眼里流出,十分地骇人,“藏印那个糟老头简直就不是人,在我做他情妇期间他想尽了千方百计来凌辱我,他只当我是泄欲的工具,只当我是他的性奴,是他,一步一步地将我逼向绝境,就连我心爱的人,也被他给杀了!”
顾朗静静地看着情绪失控了的知夏,半晌,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