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而过早离世,让你在不足而立之年就挑上了一整个国家的重担,是母后和父皇对不起你。”
“皇儿不会有事的。”苏紧握着女子的手,安慰了一番。
一个衣着奇怪的巫师转而走到了苏瑾的面前,将一粒黑色的药丸塞入了他的嘴里,继而呜呜央央地念叨了一番。
一身龙袍的苏瑾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待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满目疮痍的大地。
展现在苏瑾眼前的,是一块毫无生气的土地,一些不知名的黑色杂草生长在龟裂而又枯黄的泥土上,黑色的鹅毛大雪飞舞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中,整片土地一眼望去没有尽头,干涸地连一滴水也没有。
黑色的雪花落在地面上,如毒药一般“兹兹兹兹”地腐蚀着枯黄的泥土。
浓密的雪花之中,苏瑾偶尔会看到一两个飘散在空中的残魂,魂魄无一不是衣衫褴褛的摸样,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小孩儿从苏瑾面前飘过。
妇女脸色惨白,眼窝深陷,乱糟糟的头发上挂着一些已经凝固了的黑色血块,她穿着一件亚麻色的粗布衣裳,缓缓地在雪地里移动,黑色的雪花落在她身上,“兹”地烫出一个洞,妇女的脸上却是毫无表情。
苏瑾看到她的后脑勺上有一个狰狞的血窟窿,这个女子应当是被人用重物击中后脑勺而亡。
跟在她身后的小孩儿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肚兜已然褪色,布满了小窟窿。
小孩儿脸色乌青,嘴唇发紫,眼窝深陷,一双眸子里一点儿光芒也没有。黑黢黢的,占据了整个瞳孔。
雪花落在小孩身上,“滋”地一声腐蚀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小洞。
小孩儿依旧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痛,只知道麻木不仁地向前走。
血肉模糊的小洞很快就又愈合了,接着再被落下来的雪花腐蚀,就这样,一次有一次,反复循环。
看着这一幕,苏瑾不由得脊背发凉,他征战沙场多年,流血死人也见得多了,但是如此诡异而阴森的景象却还是第一次见。
恰在此时,一头眼如铜铃,面目狰狞的黑色的地狱三头犬正咆哮着游荡在在蛮荒的碎石间,忽然,地狱犬三只绿色的阴眼射出寒光直逼数里外的某处巨石。巨石下,一个感受男人的鬼魂恍若察觉到了什么惊慌失措的像不远处的石缝飘去。
男子的鬼魂猛然像内收缩化为一颗暗红色的光点,挤入石缝。从远处赶来额地狱犬,顾盼神飞的来回走动,一边摇晃它充满钢刺的尾巴,吐出绿色的秽气。
猛然,三头犬第摇动第三头向巨石吐出腥红长舌,深入了裂缝之中,拖出那男人的魂魄,卷入血盆大口里咀嚼。
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人的耳膜。男子的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半晌,他被啃噬得只剩下下半身的魂魄又被像丢垃圾一般扔在了一边。
咆哮着的地狱犬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的苏瑾,猛地朝着他扑来。
苏瑾翻身一跃,跳到了那地狱犬的头上,一把抓住他的耳朵,猛地用力,竟生生将它的耳朵扯了下来。地狱犬疼得直打滚,不断的摇晃着想要将骑在他身上的苏瑾给摔下来,苏瑾不急不慌,死死地抱住地狱犬的脖子。铆足了力气,咧开嘴就向着地狱犬散发着腥臭味的脖子咬去,恶狠狠地拽下一块肉来。
地狱犬更痛了,不停地左右颠簸,可苏瑾就是不从他身上摔下来。再烈的马儿苏瑾也驯服过,更何况是一只狗。
莫名地,苏瑾对地狱犬似乎并不害怕。
他掏出一支匕首,隔开自己的手腕,将流出来的鲜血搁在地狱犬脖子上的伤口上,用手指迅速地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咒,这一人一犬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冒出来一个个“咕噜”“咕噜”的泡泡。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地狱犬陡然不再挣扎,反而是温顺地将头贴在了苏瑾的脸上。
这是在臻国流传的一种驯兽法,将自己的血液与猛兽的血液混合,并画个符咒,那么,即使是在凶猛的野兽也会被驯服,会乖乖听那人的话,苏瑾没想这法子竟然对地狱犬这样的家伙也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