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明媚轻轻摆头。
顾朗看了眼地上的人脑虫的尸体,微微蹙眉,“你们遭遇到人脑虫了么?”
“嗯。”明媚点头,转而不满地责怪顾朗道,“我发现很多次都是危险一来,你就不在,谁让你这白痴你及时出现,害得我们差点被人脑虫啃成白骨。”
“你受伤了。”顾朗不理会明媚的抱怨,转而一把脱下了她的迷彩外套。
“你干嘛啊?非礼么?”明媚一手拉着外套一手护住了自己的身子,不满地瞪着顾朗,“你这人,一上来就脱我衣服,你也太饥渴了吧?”
“把里面的t恤脱下来,我帮你查看伤势。”顾朗说着便从残损不看的帐篷里拿出来一支淡蓝色的针剂。
“你要我在你面前脱衣服么?”明媚顿了顿,“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人脑虫是婴孩儿的怨气附在昆虫身上化成的,被它们咬过的人多多少少会沾惹上死去的婴孩儿的怨气,怨气从皮肤渗透进你的身体,再游走在你的血管里,腐蚀你的血液,最后再污染掉你整个身体,到时候,你就会变成神志不清的疯子。”顾朗说着便让明媚脱t恤。
明媚被他说的有些害怕了,踟蹰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保命重要,迅速地背过身去,将t恤脱了下来,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蕾丝胸罩了。
顾朗的手指轻轻地在她满是伤口的脊背上掠过,仍是惹得明媚疼得直叫唤。
她身上的伤口虽然都不深,但是数量却很多,密密麻麻的,一个接一个,很吓人。
明媚的皮肤白皙光滑,脊背的线条性感迷人,脖子修长洁白,在月光底下泛着诱人的光芒,但是此刻的顾朗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将注射器的针插入了明媚脊椎的中心位置,再将针剂推入了明媚的肉体内,这才松口气。
明媚一边喊着疼一边穿好了衣裳,狐疑地看着正在烤山鸡和野兔的顾朗。
这小子似乎对这些非自然的东西了解的不少,一名普通的人类医生,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吧,而且从苏瑾那个喜欢牵着地狱狗四处得瑟的家伙和他之间的交谈来看,这小子分明就不是普通人。
苏瑾喊他顾将军,但是他的军衔明明就只是上校,离将军还差得远。
所以说,顾朗,可能还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但是既然他不说,她也不问。随着时间的推移,答案自然会揭晓。
“你刚才是去哪里了?”明媚不满地看着顾朗,“每逢有危险之时,你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睡到半夜醒来,发现你的肚子在不停地叫唤,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很饿了,所以我就去外头猎了山鸡和野兔。”顾朗轻描淡写地回答,“顺便去探探路。”
“探路?”明媚不解,“大晚上的你出去探路?”
“嗯。”
“大晚上的伸手不见五指,你去探路也看不见啊。”
“有些路在只能在晚上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