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男警察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行人便朝着一个小会议室走去。
小会议室里还坐着其他受害者的家属。一共有二十来人。
尹温雪走到会议室的正前方,将一堆受害者遇难时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给在场的家属一一传看。
“迄今为止,我们所发现的受害者共有五位,均为男性。且都是被暴力殴打致死。死后都被凶手以尼龙线缝住了嘴巴,从作案手法和现场证据来分析,这是同一个人所为。”尹温雪说完顿了顿,“五个受害者的个人背景和社会关系上来基本没有联系。”
“你们警局是怎么办事的?!居然把犯罪嫌疑人弄来给我们陈述案情的进展!”穆夫人突然炸了毛,冲着门口的两个小警察吼,“我不说了这个丫头有作案动机并且很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吗??”
“穆夫人,不好意思,这个是上级的意思。”小警察也不敢得罪这位骄纵的董事长。连连赔罪。
“什么上级?哪来的这么昏庸的上级,居然不处置嫌疑人,反而让她在这儿得瑟!我要去投诉你们上级!!”
明媚看着焦躁的穆夫人很难想象她怎么可能会是堂堂一龙头公司前董事长的初恋。
“嫌疑人的锁定和案子的侦查方向是全警局警员的共同努力结果,并不是某一个人说了算的,你是在质疑整个警局的办事能力。”尹温雪冷冰冰地看着刁蛮的穆夫人,十分的沉静,“您地吵闹只会影响破案的速度,现在凶手手里还有一名人质,您在这里浪费时间就等于是让她的生命安全多收一份威胁。请您以大局为重。”
尹温雪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家属纷纷厌恶地瞪着穆夫人。
穆夫人一时之间语塞,也不好再说什么。
尹温雪不理会她,继续分析案情,“凶手把受害者的嘴巴缝合,并且在里面塞入牙齿,是想封住死者的嘴,拒绝死者说话。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他很厌恶或是很讨厌死者说的话,所以死者在生前对凶手他进行了言语攻击,但是这几个死者之间没有联系纽带,也就表明凶手的作案极具有随机性。他所杀害的,极可能都是于他而言的陌生人。”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吗?”
“从现场脚印判断凶手的身高应该是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他赤手空拳地打死了五个男人,表明他曾受过严格的体能训练且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间,很可能是军人或职业格斗选手,受害者身体上没有留下指纹,尸体嘴唇缝合的十分严谨且案件均发生在晚上,表明凶手是个严谨且颇有有时间观念的人。”
尹温雪一口气说完,精致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点漆般的眸子里溢满了坚定。明媚突然有些喜欢这个姑娘了。
“我们排查了职业格斗选手,没有可疑人选,所以凶很可能是退役军人,并对缝合伤口和自我疗伤等外科医术有一定的了解,他的双亲中可能有一位是外科医生,他脾气暴躁,性格暴戾,可能在童年受过家暴。并在听觉和语言表达上可能有一定的障碍。”
尹温雪的一席话铿锵有力,逻辑严谨,丝丝入扣。让人不得不服。
最后,她环视了表情各异的家属一眼,淡淡道地开口,“拥有这样特征的凶手我们称之为静默者。希望在场的诸位见过受害者与以上特征的男人有接触的速速与我们联系。”
“说的是头头是道,说来说去,到现在还不是依然没有一丁点儿进展么?”穆夫人突然幽怨地开口。
尹温雪不理她,收拾好了资料从会议室走了出去,走到明媚身边时突然就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明小姐你能跟着我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