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黄沙满地。
远处的天是灰色的,风渐起,卷起地上黄沙与落叶,在空中划过一道靓丽的弧度轻轻落下。
偌大的营帐内静的很,只听到水沸腾的声音,姜虞眠坐在椅子上,盯着一侧的药碗,脸色有些苍白。
“于羌,你也别让我为难,喝了也能少些痛苦。”面前的人一身青衫,墨发散在身后,面容清秀,此刻却皱着眉。
这是他的生死之交,同她有着过命交情的祝寒舟。
十月的秋风最是凉爽,她却只觉得寒意侵入骨,好像掉进冰窟里,心里从头冷到脚。
姜虞眠从椅子上起身,看向祝寒舟,眼神带着愤怒和震惊。
“那日我没中箭,更不会中毒,你知晓的?”
那日她替太子挡箭,身上本就穿了软甲,胸口的护心镜更是替她挡了下。
毒箭未曾入体,她又怎么会中毒?
祝寒舟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于羌,这不重要,整个军营的大夫都说你中毒,就算不是也得是。”
他说完顿了顿,又慢慢的抬眸看着她问,“你当初愿意对殿下舍命相救,如今又为何不愿再帮帮殿下呢?”
心中更是烦躁,心想若是她那日中箭,又怎么会有今日这样的麻烦事。
听着他的话语,姜虞眠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满脑子只剩他那句话,“就算不是也得是。”
她静静的看着祝寒舟,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声音有些尖锐带着质问,“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成全他们的无中生有?也不想在同他说些什么,就要往外走去。
忽然只觉得浑身无力,脚下的每一步都有些虚浮,仿佛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是祝寒舟带她来的,说是殿下赐药,让她来取。
取药?这分明是取她命的药。
“于羌。”祝寒舟站在那许久,还是端起了药碗朝她走去,耐着性子同他说,“只是挑断手筋而已,不会害你性命的。”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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