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使君。”
苏令瑜拿帕子擦干净手和嘴,把碗里剩下的浑浊米酒一饮而尽,眼珠不动,也没马上说话。
使君这称呼,叶三和陈皮过去是不用的,因为苏令瑜实职还是参军的缘故,他们仍旧谨慎起见地叫她参军,其中也有熟悉的缘故,叫得顺口,又与众不同,很能满足人。
之后又不约而同地改口,想必是私下商量过的结果,苏令瑜没问过他们具体原因,但也可以猜到几分。多半是看苏令瑜如今脚跟算站稳了,名头上风光一些无妨,他们也愿意给自己充充面子,是以才也改口喊了使君。
而她这一遭若是撑不过去,别说使君了,以后连参军都不算了。可她如果扛过去了呢?
苏令瑜眯了眯眼。
她如果扛过去了,一定要更上一层楼。
所以,无论这次能不能找到生路,“使君”这个称呼,都是听一声少一声了,她允许自己停下来多品味品味。
叶三和陈皮见她不说话,彼此对视一眼,陈皮默默交代道:“使君,您要我们打听的事,我们都打听来了。慧清说,说…”
他说到要紧的地方开始打磕巴了,叶三着急,干脆替他接道:“慧清说使君您是…”
接下来的话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个了不得的事情,不能大大咧咧说出来,于是赶紧四下一张望,确认没人以后仍旧为防隔墙有耳凑近了铁栏,在苏令瑜耳边压低声音回禀道:“说您…女扮男装,冒名顶替了真正的沈青潭上任。他已经找到了沈青潭的尸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一搜罗到物证就要把您押赴长安受审!”
陈皮也心急火燎起来,一起凑过去跟叶三脑袋挨着脑袋,眼巴巴看着苏令瑜,“使君,这事儿是真的吗?”
苏令瑜淡淡地瞥了他俩一眼,开口说了一句话:“你觉得呢?”
短短四个字,模棱两可的信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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