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耳钉。
傅辞与稍一偏头,银色的耳钉便随着光线反射着冷光。
夏知茶很少见到能把耳钉戴得好看的男生,没有娘气,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感觉,配上眼睑微垂时淡漠的眉眼,只有三分痞冷厌世。
那种散漫的感觉最是招人。
每次看他,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再心动一次。
点好餐,傅辞与身子向后一靠,大约是退烧药开始起效,他身子放松,开始有些困倦,有一搭没一搭跟夏知茶聊天。
“今天没点名吧?”
“嗯。”
“挺好。”
他觑一眼夏知茶:“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夏知茶默了默,最后还是问出了压在心里的疑惑:“你昨天不是……回家了吗?”
怎么又住酒店来了。
“啊。”傅辞与神色淡淡地解释,“晚上又被人拉出去喝酒,懒得回,顺便就住在附近的酒店了。”
“……”
夏知茶没来由地轻舒一口气。
傅辞与眸光微微流转,眉尾微扬,“怎么,以为我在外面跟女人鬼混一晚上,给自己玩儿发烧了?”
茶几上放着昨天丢这儿的烟盒,他伸手去拿,沙哑的嗓音拖腔带调的,“要真这么想,可就没良心了啊。”
“……不是的。”夏知茶找不到插话的时机,头埋得低了些,“我知道你是因为把外套给了我,淋了雨……”
见小姑娘内疚得要哭了,傅辞与缓慢收了玩笑的语气:“开玩笑的,知道你没那么想。”
他说着,从烟盒里拿了支烟出来,正要叼嘴里。
这还是夏知茶第一次见他抽烟,薄唇微微抿着,低头在衣兜里摸打火机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显得几分冷淡的性感。
她沉默着纠结了一会儿,抬手,扯了扯傅辞与的衣袖:“……你都发烧了,不要抽烟了。”
傅辞与动作停住,看向她。
夏知茶张张嘴,突然想起之前江黎黎给她提到过的。
傅辞与性子向来桀骜不羁,散漫随性,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管着他。
她刚才好像……越界了。
夏知茶不敢看他,怕看见他不悦的表情,咬了咬舌尖,一颗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他会不会因此讨厌她……
她紧着嗓子,正想小声开口道歉。
却见傅辞与眉眼蕴起一抹轻佻的笑,直接把还没点燃的烟折了,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行。”
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勾,黑沉沉的目光望着她,咬字透着些许愉悦——
“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