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撑在床边,缓缓靠近沉睡着的苏晴晚,轻轻地在她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苏晴晚,做个好梦。”
陈述低声说:“明天见。”
这是他突然离开学校前一晚,给苏晴晚留下来的最后一句话。
那年他没有做到。
但是现在,他可以做到。
明天见,苏晴晚。
嗯——
等等!
已经过了零点。
应该是——
醒来见。
这次,我会信守诺言。
……
……
苏晴晚做了个美梦。
她梦见和陈述和好了,陈述送了她玫瑰花,陈述亲她了,陈述最后还答应她以后会在她身边了。
梦里太美好,让苏晴晚根本不想醒来。
可是长年累月形成的生物钟让她不得不睁开眼——
为什么不让她再多梦一会儿呢?
苏晴晚有些沮丧地想。
余光里却突然出现了一抹红。
她下意识看了过去——
红玫瑰。
昨天还是含苞待放地花骨朵儿,经过一晚上清水的滋润,已经彻底绽放出它独特的美丽。
不是梦。
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
苏晴晚迟钝的大脑后知后觉。
她飞快地起身,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飞奔进了对面的卧室——
没人。
床铺空荡荡的。
毛毯叠得整整齐齐。
苏晴晚的眼睛迅速黯了下来。
陈述走了吗?
“不穿鞋站在我床边儿是想干嘛?”
陈述佯装惊恐地逗她,“你该不会恨我到这个程度,一大早就准备踹死我吧?”
听见身后的声音,苏晴晚黯然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扭头盯着陈述:
“你还在。”
“不然我应该——?”
噶了?
这就有点冒昧了嗷。
陈述走上前去,伸手将她横抱起,“穿完鞋再说。”
虽然天气并不冷。
但是女人光脚踩地板还是不太好。
容易沾凉气。
到了每月一次的时候,会很痛苦。
苏晴晚呆呆地被陈述抱在怀里,双臂不自觉地环绕在他的脖颈上,小脑袋紧贴在他的胸膛,轻声呢喃道:
“真好。”
不是做梦。
陈述还以为她是在夸自己,嘚瑟的接了一句:
“我当然好啦。”
他起了个大早。
是这段时间摆摊卖煎饼果子的早起作息。
可是想到昨天晚上临睡前的那句话,他又没有去了。
事实证明。
只有注意细节的男人才会有福利。
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在昨晚亲了嘴嘴以后,今天又能摸到脚脚呢?
嘿嘿嘿。
“好了吗?”
有的人胳肢窝怕痒,有的人腰怕痒。
而苏晴晚不一样,她的脚怕痒。
尤其是眼前的陈述单膝蹲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的一只脚抵在她的大腿上——
苏晴晚眨了眨眼睛,她穿的好像是拖鞋啊?
一捅不就行了么?
这整得还挺有仪式感。
“嗯嗯,快好了快好了。”
陈述一边敷衍着,一边磨磨蹭蹭,苏晴晚的脚小小的一只,白生生的,指头跟蚕宝宝一样,也不知道这样的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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