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保南继续贱笑着说:“你本来就是儿子啊!”
“行了,老七!”
江城海呵斥一声,随后一把搂住江小道,笑着说:“儿子,你还小,怕也没什么!但你要记住,正是因为怕,所以要狠!越是害怕,越是要狠!当你足够狠时,怕的就是别人了。”
江小道点点头:“我懂!人不狠,站不稳嘛!”
“嗯,以后你七叔要是再敢拿你逗乐,你就揍他!”
“可我打不过他啊!”
“那就只能怪你没能耐!”江城海笑了笑,“所以,你还要学、要练,否则,没有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就只能受罪挨打。”
江小道若有所思。
“好了!”江城海一拍大腿,“差不多该回去歇着了!老崔,这趟辛苦你了,等我办完了事,再好好谢你。”
“海哥,你这不是埋汰我嘛!”老崔连忙陪笑,“只不过,我和小道现在是不能回冯老太太那里了。”
江城海转头对江小道说:“儿子,这两天回家去吧。你闯了祸,现在老崔没地儿住,你按理也该让他在你按凑合几宿。”
江小道说:“去我家倒没什么,可你不是不让我回家吗?”
江城海解释道:“爹的事儿办得差不多了,你就先回去吧,记住,别再惹祸了,凡事多听老崔的!趁着天还没大亮,赶紧上路吧!”
江小道不明所以,只好稀里糊涂地带着老崔回到南城。
进了房门,老崔刚一上炕就打起了哈欠。
“小道,我得先补个觉,咱们下午再去要饭吧!唉!老啦,不禁折腾啦!”
江小道眨眨眼,说:“当初我妈就死在你躺着的那个地方。”
“啊?”老崔有些膈应,连忙冲炕头挪了挪,“不知者无罪,勿怪勿怪!”
盏茶的功夫,老崔那边就响起了鼾声。
江小道也跟着小睡了一会儿,可翻来覆去,总觉得睡不踏实。
磨蹭了两个多时辰,江小道恍然想起了症结所在,便悄悄地挪到炕梢,掀开两块砖头,往下一看——空空如也!
那颗洋人头消失了!
江小道心头一凛,正在惶惑的时候,忽然感到耳朵发痒。
回头一看,却见老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道,你在这藏了什么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