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都知道,年关过后,辽阳将有一场庙会。
附近跑江湖的老合们,也指望借机大赚一笔,这些人本来就四海为家,在哪过年都一样,于是便早早来此准备。
一时间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保不齐就是其中的哪一个,生出了这场祸端。
“嗯,我也听说这几天,咱们辽阳来了几个大蔓儿。”
张九爷回了一句废话。
何力山不甘心,又问:“九爷,你的消息比我灵,要不,你点我一步?”
“别别别!”张九爷连忙推脱,“叫不准的事儿,我可不敢乱说。”
何力山无奈地点点头。
人家话已至此,再追问下去,就显得不知分寸了。
沉默……
过了半晌,张九爷偷瞄了一眼何力山,拿起茶碗儿,喝下一口,抿了抿茶叶末子,忽然叹声道:
“山哥,这世道不太平啊!”
“嗯?怎么讲?”
“我听南边跑腿的老合说,小东洋和毛子天天骂街,没准哪天就得打起来,机灵的,都开始往北边儿和关内跑了。”
何力山若有所思,琢磨了片刻,眼前一亮,连忙起身抱拳。
“九爷,家里事多,我得先走一步了,你多担待。”
张九爷放下茶碗儿,也站起身:“那行,你忙你的,有事儿你说话!”
“对了,九爷,我那东家丢了两个翡翠扳指,这两天,还得麻烦你给留意一下。”
“放心!山哥,不管是谁,只要他敢在辽阳吐扣,就别想瞒我,没我的话,城里的黑市也没人敢收。有什么消息,我立马告诉你!”
“那就辛苦了!”
“客气客气。”
何力山转身下楼,结了茶钱。
堂堂一个镖局大掌柜,之所以对张九爷如此客气,无非是图个心安。
毕竟,不论是看家护院,还是押镖运货,把式再硬的镖师,也深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
得罪了佛爷,除非把他插了,否则这辈子别想再睡一个安稳觉。
对镖行而言,他们自己倒在其次,毕竟有功夫傍身,最怕的是东家的财物被人盯上,稍有疏忽,镖局的名声就臭了。
因此,镖师虽然有真功夫,但在江湖上,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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