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好她,也断不会乱了规矩。
此刻她便趴在贵妃榻上,一手剥着葡萄,一壁听着杏儿将清风院的八卦说与她听,素白的玉指沾着紫红的汁、水,显得分外细嫩。
沈青棠从不觉得赵澈是赵渊的对手,但是其生母崔清雪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也不知那白家二娘是个什么脾性,”杏儿将一颗没剥皮的葡萄抛进嘴里,“那两个婢子听说是同世子爷一块儿长大的,若是侍宠而娇,可够那白家二娘喝上一壶的了。”
沈青棠用浅杏色的暗绣海棠绫帕擦了擦手上的汁水,慢吞吞地将嘴里的葡萄咽下。
“你不是已打听过那白家二娘的脾性么?说什么来着,性情温婉,容貌与才情皆是上上乘?”沈青棠笑话杏儿道。
杏儿瘪了瘪嘴:“这都是谣言,哪里当得真?还是得见着真人,才知道她几斤几两。”
“您瞧咱们大郎君,外头可是传得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呢!”
“关起门来,还不是会温温柔柔地教您写字儿?还给您带醉仙楼的肉包子呢……”
一提起赵渊,沈青棠仍是憋着一口气:“你瞧错了罢?哪里温柔了,习字儿头一日便叫我将手腕写肿了去!”
再说了,醉仙楼的包子,哪里是他给她带的?不过是他不要了,她讨来了罢!
“那是娘子您太娇气啦……他不是还替您洗裙角?”杏儿觑着她的脸色,顶嘴道,“人家时常把玩的玉玦,也赐了您呢……”
“谁稀罕他的破玉玦!”说罢竟是要去将那玉玦寻来,狠狠丢出去才好。
亏得杏儿身手敏捷,笑嘻嘻地接住了,替她塞入了屉子里。
“左右您是要同他生孩子的,怎不去他跟前闹去?欺负奴婢算什么?”
沈青棠恨不能撕了她的嘴,当即便扬声对蓉娘道:“嬷嬷!今儿盯着她写十遍大字!”
杏儿欢脱的脸色一僵:“娘子饶命啊啊啊啊!”
“不许嚎,再嚎叫你写二十遍!”
杏儿:委屈巴巴……
沈青棠:……气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