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回过神来,察觉到她的窘迫和不自然,脑中灵光乍现。
这个丫头,原是个纸老虎……
“可还有不识得的字?”他故作亲近,低头凑近她,伸手捏住书册的一角。
骨节分明的大掌只消略往后移半寸,便能碰到她捏着书册的玉指,玉指上的指甲圆润小巧,在日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沈青棠何时同男子这般亲近过?
当下便心跳如鼓,忙忙乱乱地起身,厚重的书册落下来,竟砸到了脚趾。
“唔……”她腿脚一软,似飞絮入怀般,没头没脑跌在他身上。
赵渊未曾想她反应如此之大,蹙眉将人接住,再低头去瞧时,只见美人眼中坠着两滴泪,不知是羞的还是疼的。
金影从东宫回来,还带回了太子爷宇文青川的赏赐——一支上好的羊兼紫毫湖笔。
“亏得是太子爷,竟舍得这样的好物……”金影咂摸着嘴,捧着雕金缀玉的笔盒推门而入。
一见案几后二人交叠在一处,口中连连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当即利索地退了出去,哐当将门掩上。
乖乖哟,还得是沈娘子,竟惹得大郎君跟她白日……看来老夫人那儿的赏钱他是拿定了!
屋中的二人这才猛然醒神,忙忙乱乱地分开。
赵渊只觉怀中一团柔软的柳絮飘走,神思归位,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淡声问道:“可要召你的婢子来?”
沈青棠扶着案几站着,只觉足上一股又一股热辣辣的痛,想来是走不回去了。
“劳烦爷将她们叫来吧……”她噙着泪,轻轻颔首。
赵渊瞧着她鬓发微乱,衣衫不整,娇弱不胜衣的模样,心道若叫她这般走出去,明日阖府都要宣扬他白日宣、淫了。
“罢了,我取些药来给你,你晚些再回去。”赵渊说罢,去书房博古架后的暗格取了化瘀的药来。
沈青棠只当他怕被老夫人发觉,她在他这先是伤了手,今儿又伤了脚,传出去到底不好听。
便也乐得卖他个面子,轻轻应一声,倚着案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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