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听说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沈青棠又一副羞答答的模样,自是大喜:“既如此,玉奴还不快躲大郎君身后去?”
沈青棠扭捏了半晌,便莲步轻移,挪到了赵渊身后。
那赵澈和白家二娘子之间的爱恨纠葛,可是闹得满上京都知道了的,她可不想一过门儿就被主母针对。
况且,那位娘子可是要家世有家世,姑母便是当今最受宠的白婕妤,又深得赵澈爱重,她可不想碰这种硬茬儿。
赵渊只觉鼻尖一阵香风,不似脂粉味儿那般刺鼻,闻之还带着两分清甜。
“何时开始恋慕爷的?”他鬼使神差地开口,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去过江南崔二爷家,更别谈见过这个仙姿昳貌的妻妹。
沈青棠:……真是奇了,这人竟听不出来那是崔媛的场面话么?
心思转了转,她在叫“爷”、“郎君”和“姐夫”之间挑挑拣拣,使了几分坏心。
“姐夫容禀……”身后那道轻柔的嗓音开口道,“妾幼时曾到过上京……”
赵渊听得她一声甜软的“姐夫”,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问题有几分龌龊。
还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呢,恐怕都还不知道什么叫“恋慕”呢。
“闭嘴。”他微蹙着眉头,叫她住了嘴,一副懒得听她解释的模样。
沈青棠委委屈屈地住了口,座上的赵老夫人瞧出端倪,敲打赵渊道:“莫总是凶着一张脸,家里没人得罪你。”
“孙儿知道了。”赵渊不情不愿地应下,修长的指尖把玩着腰间的金鱼袋。
沈青棠的目光落在那金鱼袋上,却瞧不清上面的官职,只见那两只如玉的指尖晃啊晃。
她爱美,也爱欣赏旁人的美,便津津有味地盯着瞧。
那修长的大掌似乎知道她在看,忽而把金鱼袋翻过来,又翻过去,依次在指尖轮转,如鲤鱼在浪头间跃动一般。
沈青棠瞧得啧啧称奇,真是甚为灵巧的一双手啊。
赵渊听得身后的轻轻的惊叹,不动声色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瞧,还是个孩子呢,瞧他玩金鱼袋都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