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公子二十四了,总算有个心仪的姑娘。
楼廷文高兴地拿着笔就冲出来,碎发都胡乱地翘起来,衣袍上沾了不少笔墨颜料,眼眸亮晶晶的:“当真,裴小姐这么快就给我回信了。”
“真的啊,公子你看这不就是信吗?”
楼廷文将那封薄薄的信纸拿到手上时,心脏不停地跳动,手指都控制不住的痉挛,像是做贼般躲进屋子里,屋子里乱糟糟的铺着画纸,地上是散乱的笔墨和彩汁,更有许多揉成团的废弃画纸。
最中间摆着一个画架,画架上正是那天二人下棋的场面,画面中央的女孩被细心地勾勒出来,一笔一划都完全贴合当时的美感,可以看出画家是极其喜爱笔下的女孩的。
微红的脸庞,灿若银河的双眸,还有肤如凝脂的肌肤,每一处下笔前都经过细细的考量,楼廷文的每一笔都带着裴知微的喜爱和仰慕。
信纸拿到手中是极其粗糙的纸张,甚至有些棘手,这是傅行简特意为了羞辱他,命人用最便宜的纸张书写,让他以为裴知微很不重视他。
可楼廷文眼眶都红了,只觉得女孩在府上愈加举步维艰,连上好的信纸都用不了,看向信纸中的疏离之意,在联想到那天她的自嘲,说自己只是一个无父母撑腰的孤女,心中的怜惜意味更甚,更加坚定要表明真心的决心。
楼廷文不在意家世族亲什么的,况且黄金万两易得,真心却最难求,甚至生出了快点将自己和女孩婚事定下的想法。
可知微孤身一人,又才来京城,求亲的聘礼是许久前就备下的,可符合她喜好的却不知道,况且女孩家世单薄,他得帮着准备一些嫁妆,如此想来,也不急于一时了。
阅读完后的信纸被他珍重地放在床边的匣子里,楼廷文心中欢喜地看了又看,接着去完成那幅还未做完的画作,等宴会时作为礼物送给知微。